這一走,怕是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瓷瓶掉落在地上,被風吹著滾離幾圈,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起。
原本應該中毒的普爾斯,此刻正看著手中的瓷瓶發呆。
夜色下,一個身影從竹林上方掠過,往西邊的方向而去。
老者像是感覺到什麼,往身後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便帶著南淺淺和烏依,繼續往花國帝都,洛陽城而去。
......
自南淺淺幾人離開後,青芯站在暗室出口處,久久站立著。
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腳步聲,正在向他走來。
不用回頭,她便知道是誰。
男人很是成熟,約莫三四十歲,長得很是威嚴,身上的衣料均都價值不菲。
“你做得不錯。”
聽到對方的稱讚聲,青芯身形一僵,面色大變。
隨後只覺得心口處一疼,一把匕首刺穿她的胸膛。
她垂下頭,看著胸膛上的匕首,回頭看向那個男人。
“父親......”
回答她的,只有對方冷漠的面孔。
彷彿自己不是他的女兒般,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者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你應當知道,我為何要殺你。”男人冷聲道,面上看不清任何神色。
青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變得越發的苦。
“孃親......”視線模糊倒下的剎那,她彷彿看到了孃親的面容,此刻她正睜開雙臂,等待著自己撲到她的懷中。
所以,她沒有做任何抗爭,唇瓣是勾起的。
她早就想解脫了......
男人聽著青芯最後的呢喃,眼中閃過一抹悲憫,皺著眉蹲下身,將插在對方心口處的匕首拔出,從腰間取出一方手帕,將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隨後將倒在地上的青芯抱起,往回走去。
他低聲呢喃:“芯兒,父親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只是這一聲,青芯再也沒能聽見。
在男人的眼中,生在這樣的大家族中,是不能出現真情這一說法的。
可是他卻犯了忌諱,愛上了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便是青芯和青靈的孃親。
他們一見鍾情,互訴衷腸,最後結為良緣。
只是家中母親和各大叔伯長輩都看著他們這些人,自然對他的關注,也尤為多。
所以他事事都處得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心思。
只是這樣做的後果,便是永遠失去他們。
這次青芯做出這些事,其他人都看在眼裡,為了讓她不受到青家非人的折磨,這刺下去的一刀,便是最輕的懲罰。
......
南淺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亮堂一片,刺眼得讓她感到不適應。
等到再睜眼看清眼前的場景後,心底閃過一絲詫異,只覺得身上一陣清涼。
垂眸看去,飄逸的紗裙套在身上,月光之下,顯得尤為突出。
她此刻正跪在一個圓形的石臺上,而石臺上跪著的人,不止她一人。
連帶著跟她一起的,一共有十二人。
身上穿著的全是輕紗,此刻正低垂著頭,還未醒來。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脖子後方,均有一個胎記。
圓形臺直徑約八米長,臺的正中間,正雕刻著一個特殊的符號,而符號處分成幾處裂痕,分別向十二個邊上延伸。
南淺淺想從原地站起,卻感到全身無力,身上的內力凝聚不起,她再也感受不到半分。
烏依正跪在她身旁的位置,距離得近,對方脖子上的胎記,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