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我就是呀,如假包換的黎十三。姑娘呢?是如假包換的南小錢嗎?”
黎十三盯著南淺淺,那雙眼睛,像是鬼魅般,讓人盯了便移不開眼。
“是......”南淺淺努力將視線撇開,雙手扶住黎十三的肩膀,想要轉移到內地裡去說。
黎十三將南淺淺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撇開,伸手便往南淺淺心口的方向推去。
後邊便是深淵,黎十三的這一推,無疑是想讓她去死。
劇烈的失重感來襲,在倒下深淵的前一刻,她聽到了黎十三的最後一句話。
“能站在堂主身邊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像你這般無能的人。”
耳邊的風灌入耳朵,刺骨的風颳走披在她身上的衣裳,無情地鑽進她的衣服裡。
冷意席捲全身,像是將南淺淺的四肢都凍住了般,做不出任何求生的反應。
南淺淺盯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圓月,緩緩閉上了眼。
其實這樣,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山巔之上。
黎十三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捂著腦袋退後了兩步,眼中若隱若現的紅光消散不見。
腦海中的刺痛感,讓她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自己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她怎麼會,親手將南姑娘推下深淵?
“幫了你這麼個大忙,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讓還在緩解頭疼的黎十三愣住,忙看向四周。
“誰!你是誰!給我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魅惑的笑聲依舊響徹在黎十三的耳邊,久久不能消失。
“我就是你啊——黎十三。”
“不!你不是!”
“我一直沉睡在你的靈魂中,只有到了月圓之夜,才能出來。”
魅惑的聲音依舊響徹在周圍,讓黎十三感到驚恐萬分。
“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可我就是啊,你讓我滾去哪裡嘛?”魅惑的笑聲消失,轉而代之的是無辜的聲音。
“其實,你也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不是嗎?小十三~”
黎十三怔愣住,將捂住額頭的手放下,看著上方那一輪皋月。
其實每到月圓之夜時,第二日,她總會莫名其妙地感到腰痠背痛。
現在這麼想想,早在幾年前,她就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過一次了。
“你不該殺她。”黎十三皺眉,眼中帶著隱忍的怒意,還有憂傷。
“我也沒殺她呀,我只是將她推入了深淵而已。”
“這跟殺了她,又有什麼區別?”
“哎呀,傻十三,我不殺她,你哪有機會站在你深愛的堂主身邊?”魅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像是要一點點地,扯斷對方的心智。
“我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不會多想要其他的。”
“真的嗎?”魅惑聲音疑惑道,“可你剛剛看她的眼神中,不也摻雜了一絲殺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