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戲班子這邊。
今日宣黎百戲入院的,正是藍止羽。
只見他坐在擺好桌臺的院內,正一臉興致勃勃地觀賞著檯面。
完全沒有危機感。
普爾斯與李明忠坐在後臺,等著南淺淺兩人歸來。
上臺唱戲這種絕活,本來就是要靠技術含量才能演活。
他倆半斤八兩,誰也沒學過,就更不要談那莫須有的事。
只能在後臺中乾等:一來是真的不會,二來是怕在藍止羽面前露餡。
南淺淺摸索著回來時,便瞧見兩人坐立不安的模樣。
李明西南淺淺回來,忙起身:“如何?可是將人救醒了?”
南淺淺大拍腦殼,驚呼一聲:“哦莫!我忘記了!我現在就回去下。”
剛剛被風墨熙那廝擺了一道,轉頭便真忘了進宮來是為了什麼勾當。
李明忠氣餒:“後孃,你何時才能真幹成一件事啊?”
南淺淺:“……”
說得很好,她竟無力反駁。
南淺淺:“那我現在再去?”
普爾斯雙手抱胸,倚靠在牆面上,搖搖頭:“來不及了。”
南淺淺:“什麼來不及?”
話音未落,在前臺剛唱完曲的戲班子回來,身後還跟進來了一隊人。
像是早就知道般,要將幾人一網打盡。
普爾斯:“他們等的就是你回來的這一刻!”
聽到普爾斯這話,南淺淺雙手捂臉:“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
李明忠:“……”
普爾斯:“……”
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重點不應該是他們被包圍了嗎?
南淺淺顯然沒想那麼多,趁著對方衝進來的那一刻,拽著李明忠就往回來時的路跑去。
“那你們還等什麼?跑啊!”
論武功和行動能力,南淺淺是絕對相信普爾斯的。
反觀李明忠,只會論劍的木頭般,火燒屁股還得要人打兩巴掌才得反應過來。
三人破窗而出,兵分三路。
藍止羽依舊坐在院內的椅子上,像是預備要看一場大戲。
小竹回到他身旁,低聲在他耳邊呢喃兩句。
清風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只是看向小竹的眼神,怎麼也算不上友好。
回想上次在錯月樓之下。
師父明明就是讓自己去殺人,卻在動手的緊要關頭,又親自過來阻止。
還有那次帶人圍殺,也是藉機讓小竹留在那些人身邊。
如今將人都帶進宮內,瞧著內鬥,又是為何?
他雖跟隨在藍止羽身邊多年,卻摸不透他的心思。
就比如現在,明明自己更適合代為傳遞資訊做事,為何又單獨利用這小竹。
待到小竹走後,清風終於忍不住:“師父,為何要尋他做事?”
藍止羽抓起一顆盤中的蜜餞,放入口中:“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我們親力親為。”
清風:“可是師父……”
藍止羽又抓起一顆蜜餞,轉而塞入清風的口中,杜絕他接下來的話。
“為師知道你想說什麼,有時候,內里人,不一定要比外人做得好。”
“即便真失敗了,也不會形成多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