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淺幾人回到住處時,天色已經矇矇亮。
李知清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模樣,只是那鐵青色的面上,略顯痛苦的神色,似乎是做了噩夢,在夢中掙扎。
“你給她撒的,不是普通的迷藥吧?”南淺淺床上躺著的人,轉頭看向諸葛明淵。
諸葛明淵從懷中拿出一包粉末:“普通的迷藥,又怎能迷魂這些中毒之人,我在裡頭加了些許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南淺淺將諸葛明淵手中的藥粉拿過,掀開之後立馬閣得老遠,生怕自己不小心給聞到了。
“醒夢。”諸葛明淵瞧著南淺淺的小模樣,便覺得好笑。
將迷藥重新拿回摺疊起來,放回懷中。
“你是說,這醒夢,可以治她們?”南淺淺做著大膽的猜測。
“不盡然,不過可以試試。醒夢之花,可以解夢魔中的百毒.”諸葛明淵道。
南淺淺轉動著眼珠子,問道:\"如若,直接給她喂下此花,會如何?\"
\"無病症之人服下此花,倒是不會受其影響.現如今的她,也不知所中的是不是夢毒,可以大可一試.\"諸葛明淵道。
諸葛明淵剛說完,便見南淺淺自懷中拿出了幾株醒夢。
\"你身上怎會帶這般多?\"諸葛明淵疑惑。
他出谷之時,也只是隨手採了幾朵。
還全都放在了這迷藥之中。
\"秘密!天知地知我知!\"南淺淺笑著,拿著手中的醒夢,坐到李知清所躺著的床邊。
其實在諸葛明淵說出這醒夢的意圖之後,在谷中之時,她那兩年便明裡暗裡地將附近的醒夢都挖了。
本著不拿白不拿的原則,好東西常備在身上,總是好的。
南淺淺掰開李知清的嘴,將手中的花遞到她的嘴邊,想想又覺得不妥。
\"怎麼讓她吃下去比較好?\"南淺淺歪著腦袋看向諸葛明淵,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諸葛明淵:\"......\"
這是他所擅長的領域嗎?
最終南淺淺還是將醒花給熬成湯,給李知清灌了下去。
喝過藥的李知清,面色明顯好了許多,不再是那鐵青的顏色,轉而變成了蒼白,隨後是嫩粉。
眼看著喝完藥後的人面色千變萬化,身子開始全神顫抖著,下一秒,南淺淺便將諸葛明淵給拉開了一段距離。
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忽然起身往往外吐了一口青黑色的血液,隨後又看了南淺淺和諸葛明淵一眼後,又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躺下去了。
南淺淺看著地上被噴出的那口青黑色的血,那血上,還爬著許多挪動的蟲子。
南淺淺看著地上的那一堆玩意,昨夜殺人的她都沒吐,此刻看見這一攤,本能地跑到後院中吐了起來。
不是她矯情,而是那一攤東西,實在是噁心。
\"淺淺,你沒事吧?\"諸葛明淵瞧見南淺淺的這般模樣,忙跟出來,順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將膽汁都快吐完出來的南淺淺,抬頭白了他一眼:\"你眼瞎啊?我現在這般,像是沒事的模樣麼?\"
對於南淺淺時刻反常的脾氣,諸葛明淵已經習以為常,轉身便進了裡屋。
等到再出來時,他手中端著一碗清水,遞到南淺淺的面前。
南淺淺瞧著那碗清澈的水,最終將其接過,開始漱起口來。
毫無疑問,最終還是諸葛明淵收拾了裡面的殘局。
南淺淺緩過神來的時候,臉色煞白。
\"這麼難聞的氣味,藍止羽到底是怎麼熬出來的啊?\"南淺淺想著藍止羽的模樣,忽然又有些反胃起來。
明明看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