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通紅的模樣，像是被誰欺負了般。
“清兒，你怎麼了？”
南淺淺剛問出口，便見對方直接撲進了自己的懷中。
“後孃，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李知清在南淺淺懷中還沒哭夠三十秒，便被一個大手扯住衣領，往後拉去。
強行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好好說話，別摟摟抱抱的。”
諸葛明淵站在兩人的旁邊，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知清，眼中滿是嫌棄。
“你這是做什麼？”南淺淺有些看不下去。
同樣是女孩子，人家抱一下怎麼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這娃的後孃，還沒斷清關係呢。
“你真打算一輩子養著他們？”
“我......”南淺淺無言。
她只是想完成任務早些回家，關於這些孩子成年後的生活，還真沒想過。
“他們總歸要過自己的生活，在我這，也只是暫時。”南淺淺想著，目前，這樣的解釋再合適不過。
南淺淺的答案，讓諸葛明淵好受了些。
“後孃，對不起，昨夜的事情，真不是我乾的。”李知清擦拭著眼中的淚水。
雖然她曾經怨恨過南淺淺，卻從來沒有過要將她殺害的心思。
南淺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我知道。”
很快，南淺淺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盯著李知清。
“你的意思是，昨夜的事情，你都知曉？”
李知清點點頭。
南淺淺與諸葛明淵對視一眼。
也就是說，對方被控制的時候，也是存在意識的。
“那你可知道，錯月樓裡邊的事情？”南淺淺試探性地問道，就怕對方忽然又犯頭疼。
李知清點點頭，“這事說來話長。”
南淺淺拉著李知清的胳膊進屋，坐在椅子上。
“那就長話短說。”她現在可是連臉都沒洗，就要聽她說事了。
諸葛明淵站在門口，瞧著南淺淺的模樣，活像是被人拋棄的寡婦般，幽怨。
“師父離開後沒多久，山裡便來了個怪人。
起初，他會將我們迷倒，喂上化功散，讓所有人都失去內力，然後關在籠子裡，每日給我們灌著帶有藥性的血。
滿滿的，我的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被帶進了一座有九層之高的塔中，他們管這塔叫錯月樓。
樓中全是萬丈谷中人，有一些已經早被毒藥沾染，沒了血性。
只要見到活人，便會自行向上撲殺獵食。
而為了更好地掌控這些人，蒙面人還專門定製了相應的器具。
就比如，我曾經拿的金鈴鐺，便是器具之一。”
李知清說到這，便停了下來，看向南淺淺。
“那金鈴鐺，不僅可以控制他們，也可以控制我。
雖然我吃了解藥，但是藥性沒有得到根除，還是會出現之前類似的現象。
後孃，如若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你便將我殺了吧。”
南淺淺：“......”
聽聽，多懂事的孩子，都開始給她挖坑了。
“你們的命也是命，我又怎能下得去手。”南淺淺表面笑嘻嘻，心中mmp。
殺人能完成任務的話，她早就殺了。
好吧，她收回前面的話，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