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葉父葉母從屋裡出來了。
他們還怕葉芙悅和沈堯今天不會回來。倆人都已經想好了,葉芙悅和沈堯要是真不回來,他們在外人面前要怎麼說這倆人,把這倆人的名聲搞臭。
眼下,看到葉芙悅和沈堯回來了,葉父葉母放心了不少。
瞧著葉父葉母臉上的笑容,葉芙悅就知道,這倆人怕是又要搞事了。
自從上次葉父葉母去大雜院找過她後,她和葉父葉母就再也沒見過了。葉父葉母這段時間憔悴了不少,也蒼老了不少,怕是一直在操心葉羽下鄉的事。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又不怕葉父葉母搞事。
葉芙悅斂了斂心思,把手上的一斤紅糖遞了過去:“爸、媽,新年快樂。”
看到這就是葉芙悅帶回孃家的東西,葉父葉母的神情都有些不悅。
但是很快,那些不悅的神情就消失了。
葉母接過一斤紅糖道:“人回來了就好,帶什麼東西都不重要。”
“對,不重要。”葉父跟著附和了一句:“進屋坐,外面冷。”
沈堯和葉芙悅對視了一眼,跟著葉父葉母進了屋。
屋子裡,一點過年的喜慶氣氛都沒有。相反,和葉芙悅出嫁那時候對比起來,屋子裡少了很多東西,顯得空蕩了不少。
葉芙悅特地望了眼廚房。
廚房也很空蕩,都沒有什麼菜。看來,葉父葉母是沒打算他們在這裡吃飯了。
葉母給葉芙悅和沈堯分別倒了一碗熱水,就在葉父旁邊坐下了。
葉芙悅和沈堯都沒動,等著葉父葉母說正事。
“快喝點熱水暖暖身。”葉父假模假樣的客氣了一句。
“我們不冷。”葉芙悅道:“我婆婆給我做了新棉衣,我好久沒穿過新棉衣了,都快忘了新棉衣原來這麼暖和。這一路過來,不僅一點都不冷,身上還熱出了點汗。”
葉父葉母早就注意到葉芙悅身上的新棉衣了。
看到葉芙悅過得這麼好,倆人就想到了遠在鄉下的兒子,心裡特別不舒服。
葉父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和福雲都出嫁了,你弟又在鄉下,今年家裡過年,就我和你媽倆個人,家裡冷清得不行。我本來給你弟寫信,讓他回來過年,但是你弟說,他們大隊的大隊長不是個東西,不放他回來,他只能一個人在知青點悽悽慘慘的過年。”
“他一個人在知青點過年?”葉芙悅道。
“是啊!你弟在那裡過得苦得不得了,就沒吃飽過一頓飯,天天還得下地幹活。”葉母越說越心疼。
“這就奇怪了。知青點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知青,既然大隊長都能允許別人回來過年,為什麼不讓他回來過年?怕不是他在鄉下,把村民和大隊長都得罪光了,當地人才會這麼針對他的吧。”葉芙悅道。
“你弟就是個小孩子,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他也是無心的啊。那群泥腿子怎麼能和你弟一般計較!”葉母憤憤不平地道。
葉芙悅在心裡呵呵。
反正她也不在意葉羽在鄉下具體做了什麼,才會這麼的惹人厭。葉父葉母覺得葉羽還是個孩子,他就是個孩子唄,現實總會教他做人的。
“我和你爸這段時間為了給葉羽找工作,想辦法把他弄回城,找了不少人。我們太心急了,太心疼你弟了,就想你弟早點回來。有個人說只要我們能出一千塊錢,他就可以給你弟在廠裡安排個工作,讓你弟順利回城。”
“我和你爸很相信他,東拼西湊了一千塊錢給他,哪知道,那人居然是個騙子!拿著我們的一千塊錢就找不到人影了!我們還找去了廠裡,廠裡和我們說,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我和你爸這才知道,我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