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有心情不好到要失控的時候,這雷母能理解。但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說“滾”這個字,雷母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只覺得這人沒教養。
“我去問問她。”
雷蕭沉著臉,推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他還以為姚依把門梢插住了,沒成想,他一推,門就開了。
姚依聽到門開的聲音,扭頭見是雷蕭,不待雷蕭開口,她就衝到雷蕭面前質問起了雷蕭。
“我給你買的圍巾呢?”
雷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問:“哪條圍巾?”
“那條墨藍色的,我在供銷社給你買的,從南方到的新品!”
雷蕭反應了過來,道:“今天太冷,我早上戴去了學校,忘記帶回來了。”
“這麼冷的天,你還能把圍巾忘在學校,忘記戴回來了?”姚依譏諷道。
雷蕭不悅地皺眉:“我確實忘了,快出校門才想起來,但我又不想回去拿了。”
他看向姚依問:“你怎麼回事?媽說你把自己關在房裡,還叫她滾。你怎麼能對媽說這種話!”
姚依譏笑了一聲,不理雷蕭的這個問題,而是又回到了圍巾的話題上。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把圍巾忘在學校了,而是拿給楊老師戴了吧!”
雷蕭的眉皺得更深了:“你在說什麼瘋話!”
“我瘋?我都親眼看到了!我給你買得圍巾,楊老師在戴——!!雷蕭,我對你這麼好,對你的家人這麼好,我都快成你家的傭人了,你居然不念著我的好,還在外面找野女人!”
“你給我閉嘴!”雷蕭怒道:“這種話能亂說的?!你到底發什麼瘋啊!圍巾我就是忘在學校了,和楊老師有什麼關係!”
“你根本就是和楊老師鬼混在了一起,把我給你買的圍巾送給了楊老師——”姚依滿臉猙獰,扯著尖利的嗓子吼。
雷蕭額頭青筋暴起,氣得恨不得扇姚依一耳光,讓她清醒一下。
但他生生忍住了,吼道:“我沒有!我和楊老師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亂說!你要是不相信,我晚上就把圍巾帶回來給你看!”
“呵,呵呵,”姚依譏笑出聲:“你就算帶回來了,也沒法證明你和楊老師是清白的。你可以讓楊老師暫時把圍巾給你,你帶回來騙我啊!”
“你——”雷蕭簡直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無論他說什麼,姚依都不信,都只信她自己相信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瘋子一個!”
雷蕭懶得和姚依說了,氣得摔門而出。
姚依冷臉看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他倆爭吵的時候,本就沒有關著門,再加上動靜很大,家裡人都聽到了。
雷母做好了午飯,姚依沒有出來,仍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只有雷家人坐在飯桌前。
雷母看了眼雷蕭他們房間緊閉的房門,問雷蕭:“不喊姚依出來吃飯?”
“不用管她。”雷蕭拿起碗筷,悶聲悶氣地道。
雷蕭都說不管了,雷母和其他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剛才兩人吵得那麼激烈,姚依都讓雷母“滾”了,雷母才不會再去自討沒趣。又不是她親生閨女,她沒必要低聲下氣的去哄姚依。
不過,有件事,雷母還是得問清楚。
“楊老師是誰?你和她真的……?”雷母沒有把話說完,嚴肅地看著雷蕭道。
雷蕭滿臉無語和不耐煩:“媽,姚依發瘋,你沒必要跟著她一塊發瘋吧。楊老師就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姚依有次去學校找我,看到我和楊老師走在一起,她就對楊老師像是很有興趣很有敵意了。我和楊老師清清白白的。”
“那姚依說得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