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同志氣得都要爆炸了。
葉芙悅加重手上的力道,流氓疼得“啊啊啊——”慘叫了起來。
“喝了酒,不小心撞到?呵,看來你是個慣犯啊,連脫身的藉口都提前給自己想好了。”葉芙悅冷笑道:“我看你剛才跑起來快得很,哪有半點不穩的樣子。你這些拙劣的藉口,還是說給公安聽吧!”
“對!把他送公安,讓他蹲監獄!”女同志氣急敗壞地道。
“別把我送公安,我真的沒有耍流氓,我是冤枉的!”一聽要送公安,流氓喊了起來。
葉芙悅根本不聽他胡扯,鉗制住他的雙手,就和女同志一同往最近的公安局走去。
途中,流氓還企圖掙脫葉芙悅的鉗制逃跑,被葉芙悅狠狠地踹了幾腳,才老實了。
還沒到公安局,她們倒先遇到了巡邏的公安。
葉芙悅和女同志上前去說明情況,把流氓交給了兩個公安同志。
“誰是受害者?”其中一名叫陳澈的公安問。
“我。”女同志站了出來,道:“這位同志是見義勇為,要是沒有她的幫助,這個流氓早逃了。”
陳澈的目光落在了葉芙悅身上,讚許地道:“同志,感謝你見義勇為,你叫什麼名字?住哪?改天我讓局裡送你一面見義勇為的旗幟。”
葉芙悅神情微亮。
只有旗幟嗎?沒有其他東西?
但葉芙悅又不好明著問出口,這要是問了,就顯得她好像是特地衝著獎勵才見義勇為的。她明明是真正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過,就算只有旗幟,這個年代的見義勇為的旗幟也相當榮譽了。
“我叫葉芙悅,家在……”葉芙悅詳細地報上了自家地址。
陳澈一一拿筆在隨身帶著的小本子上記下了。
記完後,他對女同志道:“你得和我們去一趟局裡,錄下口供。”
女同志點頭:“好。”
說完,她對葉芙悅道:“葉同志,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叫餘桐,在市裡的供銷社上班,你要是去供銷社了,一定要找我。”
“好的。”葉芙悅應了一聲,倒沒有把餘桐的話放在心上。
因為這個小插曲,葉芙悅回家更晚了。
剛到家,葉芙悅就聽到了葉母和葉福雲的說話聲。
“才五十塊的彩禮?他們吳家怎麼拿得出手的!吳家的條件比咱家可好多了,他們至少得拿一百塊的彩禮錢啊!”葉母不滿地嚷嚷。
“媽,吳家也有好幾個孩子呢。而且現在龍飛接了他媽媽的工作,他家賺得錢是不如以前的了,五十塊的彩禮錢不少了。”葉福雲幫腔道。
葉母氣得拿手戳葉福雲的腦門:“你倆還沒成親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看到時候等你真的嫁過去了,想讓你幫襯下孃家和葉羽,是沒指望了。”
葉福雲委屈得不說話。
彩禮錢又落不到她手上,吳家給多給少關她什麼事了。
她上輩子下鄉後,葉父葉母就沒有關心過她半句,更沒有給她寫過信、寄過包裹,彷彿她死在了鄉下似的。
這輩子還想讓她幫襯孃家和葉羽?門都沒有!
雖然心裡這麼想的,葉福雲嘴上還是說:“我到時候肯定會幫襯孃家和弟弟的。”
葉母仍舊是不滿,板著一張臉,冷哼道:“我看啊,吳家就是瞧不上你,才拿了這麼點彩禮過來。”
“怎麼可能,龍飛和我說了,他媽媽很喜歡我。”葉福雲道。
“真喜歡你,才給這麼點彩禮?都不去飯店擺酒,就在他們的大雜院那擺幾桌?”
“大雜院地方大,擺得下,就在那擺了,省得還得跑來跑去的。”葉福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