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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來到後屋段老太的房裡時，段老太正倒在地上，旁邊還倒著一把椅子，段老頭正一腳踹在段老太身上。
“臭死了！你個糟老婆子！噁心死我了！”
段老太似乎又有些發病了。她滿臉恐懼地蜷縮在地上，都不會為自己辯解一句，似乎都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就在段老頭又要一腳踹到段老太身上時，趙圓撲了過去，護住了段老太。
“爺爺，奶奶好像又發病了，我來給她清理，你出去遛遛彎，和大家下下棋吧。”
滿屋子瀰漫著臭味，段老頭早就待不下去了。
他哼了一聲：“趕緊給她清理乾淨，別讓我回來看到她還臭得要死！”
“肯定會給奶奶清理得乾乾淨淨的。”趙圓連忙保證。
段老頭這才拂袖揚長而去。
趙圓要把段老太從地上攙扶起來，段老太卻不肯，將身子蜷成一團，嘴上不斷重複著：“別打我，別打我，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
趙圓看得心疼不已。
她撩起段老太腰間的衣服看了看，衣服下，已經有一塊青色的淤青了，就是段老頭剛才踹過的地方。
趙圓越發的心疼了，卻無能為力。
“奶奶，我一會給你敷一下青了的地方。”趙圓道。
段老太哆哆嗦嗦的沒吭聲。
段母這時候買菜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喊：“趙圓——趙圓——”
“媽，我在奶奶這——”趙圓回道。
段母過來後屋，一進屋，就聞到了臭味，看到了還倒在地上的段老太。
“怎麼了？”段母問：“我剛才回來碰到爺爺了，他心情很不好，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沒理我。”
“奶奶把粑粑拉在褲子裡了，爺爺嫌她臭，打她。”趙圓說著，還把段老太身上的傷露出給段母看。
段母長嘆了口氣：“我來給奶奶清理，你去做午飯。”
“好。”
趙圓去到廚房，看到了段母今天剛買回來的菜。全是青菜，沒有半點肉。
趙圓又去了後屋，段母已經把段老太從地上扶起來了，正在給她清理汙物。
“媽，你只買了青菜，沒買肉嗎？咱家好久沒吃過肉了。”趙圓道。
段母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美，還想吃肉了，家裡哪來得錢和票買肉。”
趙圓縮了縮腦袋，道：“不是我想吃。彩霞小，在長身體，奶奶又年紀大了，都該吃點肉補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