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自從沒了工作後,就在家無所事事了起來。
起先,她還能煩心雷蕭和她離婚的事,時不時就去雷家蹲雷蕭。自從被雷櫻那麼挖苦了一番後,姚依算是看清了,無論她多麼誠心的想挽回雷蕭,雷家人都不把她的真心當回事了,甚至還瞧不起她,姚依也就死了這條心了。
她整日待在家裡,不知道做什麼,就對同樣待在家裡的鐘蘭看不順眼了起來。
這日,姚依在自己房裡無所事事,姚棗兒在外面哭了起來。
姚依被吵得腦袋都疼了,煩躁地跑出去,衝廚房裡的鐘蘭道:“她一直哭哭哭,煩死了!你就不能讓她不哭嗎!”
鍾蘭把姚棗兒綁在身上,邊哄著姚棗兒邊給她做米糊。她看了眼姚依道:“她餓了,吃上米糊就好了。”
“你就不能動作快點!我都快被她吵死了!”姚依煩躁的跳腳。
“你可以幫我搭把手,這樣她就能更快吃上米糊不吵了。”鍾蘭平淡地道。
“你還安排起我來了?她又不是我的閨女,我憑什麼給你搭把手!”
“那你就出去,別在這妨礙我。”鍾蘭聲音依舊平淡。
姚依氣得不輕,她最討厭鍾蘭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她猙獰地瞪了鍾蘭幾眼,跑出去了——這個家太吵了,她越待越心煩。
姚依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晃,還買了幾塊麻糖吃。
她雖然沒工作了,沒有收入來源了,但是謝嬸子心疼她,偶爾會給她一塊兩塊的零花錢,姚依手上還是有點錢的。
她正吃著麻糖時,身旁響起了一聲吹口哨聲。
姚依下意識的尋聲望去,幾個年輕人蹲在路旁,見她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流裡流氣的笑容。
姚依臉色一白,氣憤地收回了視線。
“這不是姚依嘛,被男人離了婚的姚依,怎麼和我們一樣在街上亂溜達啊!”其中一個板寸頭年輕人吊兒郎當地道。
姚依一愣,沒想到這裡面還會有人認識她,她下意識的就要趕緊跑。
板寸頭年輕人帶著其他幾個年輕人攔住了姚依的路。
姚依緊張的心都提了起來,她防備地盯著面前的幾人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是敢對我怎樣,我就報公安,讓公安把你們都抓起來!”
“我們好怕怕喔!”板寸頭年輕人夾著嗓子,陰陽怪氣一句,逗得其他幾個人都哈哈笑了。
“我們能對你怎樣?我們就是想和你聊聊,我對你的事情可是清楚得很。”板寸頭年輕人恢復了正常的聲調,道。
姚依警惕地盯著板寸頭年輕人。
“反正你現在沒男人要了,工作也沒了,不如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混啊!我向你保證,你和我們混,絕不比你結婚的時候差。”板寸頭青年嬉皮笑臉地道。
姚依有些害怕這些人。這些人都是街溜子,要是真被這群人纏上了,那她不僅名聲都毀了,還會麻煩得很。
板寸頭青年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道:“你不會在擔憂你的名聲吧?你一個被男人和婆家趕出來的女人,鬧得那麼難看,早就沒有名聲了,你還擔心個啥啊!”
說完,板寸頭青年和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姚依越發的恐懼了,她趕緊從他們旁邊跑了。
她又怕又恨。
都說女人的名聲一旦不好了,會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湊上來。她都不認識那幾個人,那幾人卻對她的事好像很瞭解似的。
她和雷蕭離婚的事,已經傳得那麼多人都知道了嗎?
但是,她和雷蕭離婚,又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雷蕭也有錯啊!憑什麼這傳的好像是雷蕭和雷家人不要她了似的!
姚依也不敢在外面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