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進來的學生有治好的嗎?”何枝問。
鍾琳搖一搖頭,“他們大多數都還在這裡,但有一個變成了……”
她沒有再往下繼續說,但何枝知道,刀上的血就是答案。
*
兩天時間悄然過去,轉眼間,孫寧瀅已經高燒不退超過48個小時。
發燒的人越來越多,這兩天陸陸續續又運過來了七八個學生。但願意跟過來照顧的,自始至終只有何枝和潘思雨。
這天中午,何枝給孫寧瀅喂完藥後,看到潘思雨盯著置物架上的那把刀發呆。
“怎麼了?”何枝問。
潘思雨一驚,回過神來:“沒事兒,我就是有點害怕。已經兩天了,他們還沒有醒。會不會也和昨晚的那個男生一樣……”
昨晚一個發燒昏睡的男生忽然抽搐痙攣起來,何枝和潘思雨發現不對後急忙喊門外值守的老師。
但等值守的老師帶著醫藥箱趕過來時,這個男生已經斷了氣。
就這麼因為高燒不退而死了。
這件事給了潘思雨極大的刺激,讓她一整晚沒有閉上眼睛。
她時不時去摸一摸張文州的手還有沒有溫度,或者去觸碰一下他的鼻息。就怕他和昨晚的男生一樣稀裡糊塗地死掉。
但也許是一晚沒睡,出現了幻覺。潘思雨在又一次去看張文州時,發現他的眼皮輕輕顫動後張開了一些,然後露出了白色的瞳孔。
白色的……瞳孔。
潘思雨不敢和其他人說。
何枝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她觀察著潘思雨的神情,直到對方的眼神開始不自然地躲閃。
何枝放下手裡的礦泉水瓶,“張文州出問題了?他的身體喪屍化了,對嗎?”
潘思雨的臉色一白,語氣卻還竭力維持著正常:
“他沒出問題啊,你在胡說什麼。他就是一直在發燒。我想下次多和老師要點退燒藥,讓他一次吃兩片,說不定能快點退燒。”
“思雨,你說謊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咬嘴唇。”何枝說。
潘思雨一愣,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嘴唇。
何枝繼續說:“人被感染後喪屍化的程序是不可逆的,沒有人在出現喪屍的特徵後,可以重新變回人類。”
“你的男朋友想變成喪屍嗎?他想變成以你為食物的野獸嗎?”
“這裡除了我們,其他人都在昏迷,他們遇到喪屍甚至沒有基本的反抗能力。潘思雨,你再繼續隱瞞下去,會把所有人都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