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紫雷電湧動。這一抹火焰照亮了他冰冷的金紅色的眼睛,也照亮了這兩個霸凌者慘白的臉。
他們瑟瑟發抖著,腿軟到幾乎站不住的地步。隨著火焰向他們靠近,開始不停向抓著他們的男人,還有何枝道歉。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會掉下去!”
“我們沒有跑,我們是去喊人了。我們也不會游泳,只能去求助別人。”
“何枝,你讓這個人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我保證以後都對你好,也不會再讓其他人欺負你了……不,不,不要過來,不要——”
火焰點燃了他的眉毛,他的頭髮,他俊秀的總是痞痞壞笑的臉頰。他的求饒聲變成了刺耳的尖叫,那雙在球場上運球過人的手,也在頃刻之間被燒成了黑炭。
何枝又聞到了奇異的人肉被炙烤過的香氣,她的臉更加白了。
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但她什麼也不記得。
“何枝,我替你報仇了,開不開心?”
橘紅色頭髮男人抓起另一個被眼前畫面嚇傻的女同學,扭斷她的四肢,丟到何枝的面前。
“這個你想讓她怎麼死?被燒死?被電死?被千刀萬剮?嘖,這個就算了。真是令人噁心的技能……我記得你能變喪屍吧?你要吃她的腦子嗎?我把她的腦子剜出來餵你啊。”
何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變喪屍了,她又想吐,又恐懼,驚疑不定地望著眼前十分變態的男人。
“瞧你的老鼠膽兒。”橘紅色頭髮的男人笑起來,“我忘了,你現在還不會殺人呢。殺人的感覺特別爽,真的,尤其是當你殺掉那些欺負過你的、鄙視過你的、你討厭憎惡的那些人時。你會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一遍。”
他靠近何枝,把她從地上揪起來,強迫她靠在他的懷裡。
他拿出一把匕首,塞進何枝的手裡,強迫她握住,用鋒利的刀尖對準被捆住的女同學的脖子。
“這裡最脆弱,也最致命。你朝這裡捅,或者劃開血管……對方必死。”
他包住何枝顫抖的手,無視何枝拼命搖頭拒絕,帶著她一點一點地將匕首插進去,左右來回切幾下,擴大傷口,再拔出。
肌理翻開,血液噗哧一下冒了出來。女同學驚恐地看著何枝,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又怨恨地失去最後的神采。
何枝手裡的匕首“咣噹”一下掉到了地上。
她殺人了……
她殺人了!
她會不會坐牢?她還能參加中考嗎?她會不會被判死刑?她的奶奶怎麼辦!她再也沒辦法去找自己的媽媽了!她徹底完了!
何枝像被嚇傻了一樣坐在原地,全身發抖,眼淚無聲地往下流。
橘紅色頭髮的男人沒見過她這種傻樣兒,頗感有趣地觀察著她,眼睛裡充滿了好奇、同情、憐憫和嫌棄的複雜情緒。
“這不是很好嗎?你殺死了他們,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他說,“不僅是這兩個人,以後只要有人蔑視你、欺負你、打壓你,你都要殺掉他們。清除這些人,路才會越走越寬敞。”
何枝愣愣地抬頭,“你這麼說不對……”
“我是救了你的人,你見識過我的實力,聽我的沒有錯。”他斬釘截鐵地說,“只有仇恨,才會讓我們走得更遠。也只有仇恨,才會讓我們更強大。”
“何枝,我們才是同類人。”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敖幼。”
畫面旋轉,又重新變回河底和水流漩渦。
正當變成肉山的女孩兒想要將何枝從渦流裡抓出來,一鼓作氣徹底殺死她時,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腳好像不能動了。同時一股寒意似乎從腳底升起。
身體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