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誰?”
“擅闖者。”
那三個字暗含的危險性無從得知。
放箭的人見沒射中,正準備抽取第三支箭時,明淵已經鬆開南淺淺的手,揮刀到人面前。
“別......”那人還想再說什麼,卻已被明淵揮劍割破喉嚨。
濃重的血腥味自上方傳來,南淺淺捂住口鼻,在旁邊乾嘔起來。
幹些壞事,砍人單肢的活她幹得來,但要說這殺人,她可不在行。
“清理乾淨了,走吧。”
只見此刻的明淵,將那屍體直接從蜿蜒盤旋的洞穴下扔去,面色發寒,長臂一甩,手持軟劍上的血,被揮灑落入一旁的地面上。
黑夜的洞口處,他逆風而戰,忽然間給人一種壓迫感。
又或許是相處時間太久,這種壓迫感沒有持續太長。
從亮光處靠近,走出時,南淺淺再次被眼前的風景所震撼。
山口的外圍,還有一處空地,空地上種有樹,樹上有花朵,散發著槐花香。
東邊還有一個流著溪水的假山和池塘,和兩間小巧的瓦舍。
西邊也有兩間房,房有左耳,像是小廚房。
槐樹正坐落在兩排房間的中間路段,斷崖邊上。
在這裡研讀詩書,學習武藝,可謂是事半功倍
要說在山下看風景,那是深度感受什麼是細水長流,什麼是鳥語花香。
但要在山上看風景,那就是感受什麼叫磅礴壯觀,什麼叫一覽無餘。
這山位於竹林與溪水的交界處,與周圍的平地而論,可算是與世隔絕。
“他們人呢?”
南淺淺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上頭有人,除了剛剛要刺殺他倆的毛賊,此刻也已經被滅了。
“那幾個?”
明淵轉到大樹底下的後頭,果然發現那三,此刻正被五花大綁地倒在地上。
見到來人後,立馬變得兩眼淚汪汪。
給三人松完綁,南淺淺的懷中立馬便多了兩個小不點。
“後孃!”
“後孃!”
南淺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攬過一個。
“後孃,清兒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嗚.......”
李知清此刻摟著南淺淺的脖子,眼淚溢位眼眶,正在嘩啦啦地掉。
“後孃,楓兒也想你。”
李明楓要比李知清要收斂許多,只是奪眶而出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
南淺淺將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輕輕安撫著。
初見時,兩個只是懵懂,瞧見哥哥姐姐對著自己咋咋呼呼的模樣,也跟著有樣學樣。
有時候,眼中還是會露出些許畏懼。
但日子久了,即便是沒有感情,也變成有了。
“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麼?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逃出男...那府邸的?”
被松完綁的黎十三此刻站在明淵身旁,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怎麼?你看上她了?她可是五個孩子的後孃。”
明淵將被碰過的袖子收回,用另一隻手擦拭著上面不存在的灰。
似乎極度嫌棄。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