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依將酒罈子放到另一旁那個,不給她碰。
南淺淺此刻雙眼迷離,忽然間嗤笑出來,在烏依沒反應過來之際,將原本給她的那壇拿過,將酒罈塞子拔開,隨手扔到一旁。
在月光的照耀下,仰著腦袋,酒罈舉在半空中向下倒入口中。
剛倒沒多久,烏依便又要上前來搶奪。
南淺淺錯身,眼角帶笑,整個人看起來孤寂無比。
烏依瞧見她這般模樣,也就懶得管了。
等她想開口的時候,自己自會說。
烏依拿著從南淺淺手中搶來的那壇酒,默默撮了小口。
那甘甜的味道,入到味蕾中,像是綻放的炮仗般,刺激又麻熱,一路順到肚子裡都是熱乎乎的。
確實是個熱身的好幫手。
但只能小酌,不能飲太多。
不然就成了此刻南淺淺的那般模樣,容易耍酒瘋。
南淺淺喝得昏昏沉沉,一腦袋便崽到烏依身上,口中訴苦:“依依,你說,我們還能再回去嗎?”
回去的想法,一直都是南淺淺心中紮根的信念。
現在這個信念,似乎有些動搖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她心中煩悶,想找個人傾訴。
而烏依便是最好的人選。
烏依將手中的酒罈放在一旁,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背蓋在對方滾燙的臉蛋上。
“那你是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
如若是往常,對方還貫徹著回去的念頭,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
現在來找自己傾訴,還喝那麼多酒,就算她再遲鈍,也瞧出些門道來了。
南淺淺嘟囔:“依依哇,你是真的喜歡普爾斯嗎?”
烏依此刻正在給南淺淺梳理凌亂的碎髮,聞言動作頓住。
“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南淺淺躺在烏依的腿上,原本迷離的眼眸,此刻變得無比清明。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說你喜歡普爾斯,可我總覺得,你只是有目的性的靠近他。”
烏依手中的動作繼續,“你喝醉了。”
可南淺淺此刻,眼中清明得很,只是烏依沒有察覺。
南淺淺微眯雙眸,預設地嘀咕著什麼。
烏依沒聽清,只當南淺淺是真的醉了,在說胡話。
待到南淺淺沉沉睡去後,烏依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此刻四下無人,屋內的人還未甦醒,和順的風,吹響了烏依別在髮飾上的鈴鐺。
她眼眸中閃過一抹隱晦,將酒罈重新拿起,昂頭喝上一口。
待到酒精將自己麻痺後,將手中空了的酒罈甩開。
向後躺在房簷上,看著這晝夜的長空,思緒冗長。
其實南淺淺說得對,她並不是真的喜歡普爾斯。
她靠近普爾斯,確實帶有目的性。
但這目的性,她現在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