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神中透著些許畏懼。
“我馬上處理好。”許是平常被打罵得多,以至於現在有了應激反應,動作開始慌忙起來。
鋒利的碗片割破對方細嫩的指尖,血跡沿著碗的碎片,滴落在地上。而對方的面容除了慌亂外,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彷彿已經習以為常,麻木了般。
南淺淺走過去,正要越過去拿點稻草墊墊。
而這一架勢,讓李知馨誤以為對方要拿藤條抽自己,眼中害怕的神色更甚些許,嘴裡說出的話像是懇求般,道:“別打我......”
南淺淺只是橫她一眼,沒說話,將手中拾起的幹稻草將李知馨手中的破碎碗片接過,轉身走出了廚房,沒過一會,又出現在廚房中。
剛瞧見南淺淺走出,才鬆一口氣的李知馨,瞬間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對方是回來抽自己的。
南淺淺瞧見她那身子瑟縮的模樣,將手中的藥酒放在灶臺邊緣上,道:“家裡的藥酒就剩這麼些了,你處理一下傷口,別流膿。”
南淺淺說罷,也沒等對方做出反應,重新出去了。
留下李知馨看著灶臺上的藥酒發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如果放在往常,後孃肯定會因為她打碎碗,而將她抽打一頓,嘴裡再罵幾句“敗家玩意”什麼的。
家裡的藥酒,從來不輕易拿出,即便是拿出來,也輪不到他們幾個用,全都塗抹到後孃身上去了。
李知馨拿起灶臺上的藥酒,象徵性地倒出一點在指尖流血的傷口上,這傷口,怕是再晚上些許,準能癒合。
李明西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剛剛碗破碎的聲音他其實也聽見了,只是沒有及時出來。
“姐,那瘋婆子又打你了?”李明西瞧見李知馨手上的傷口,眼睛瞪大,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找對方算賬般。
李知馨將藥酒瓶上的木塞塞回去,甩甩手,道:“沒有,是我自己撿碎片的時候傷到了。”
“瘋婆娘”是她們私下裡對南小錢的稱呼,對方時常咋咋呼呼的性子,再加上愛發瘋打人的毛病,這個稱呼沒毛病。
李明西這才注意到灶臺上的那瓶藥酒,這藥酒,平常那個“瘋婆娘”可寶貝著呢,說什麼這是他們爹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之前無論他們受多大的傷,都不見對方拿出來。
現在卻異常捨得,事情有點不簡單,他們總感覺,這個後孃,似乎真的變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一家人相處得都異常平和,五個孩子沒有再捱打過,“瘋婆娘”偶爾還會給他們做做飯,雖然幾人之間的交流,少之又少。
南淺淺也就是後來才得知,那瓶藥酒是南小錢的寶貝,其中的原因卻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李近承因為不承認南小錢這個續房,又忤逆不了李老太太做的決定,在新婚當天就因為拉扯,將南小錢推倒裝暈在桌子角下,那藥酒,就是事後李近承買回來給她療傷的。
其實有時候吧,南淺淺也摸不清楚,南小錢是不是真喜歡上李近承了。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後,麻煩開始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