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就是我至親的人。”
這個開場有點勁爆,南淺淺不免屏住呼吸,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至親的人,為何要殺你?還有,你為何會想來跟我們說你的故事?”
還一來就來到她面前。
她是有什麼主角光環加身嗎?渾身都散發著女主才會有的親切感?
“畢竟,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那麼多大道理的人。我家中的人,從不會跟我說這麼多道理。”青芯道。
聽對方這一席話,南淺淺難免有些心虛。
那晚在山洞中,是心血來潮加無聊,誰能懂後頭還會有這麼一出。
“我胡謅的你也信?”
“是不是胡謅的不重要,卻讓我感到了些許親人般的溫暖。第一次有人,這麼在意我的所作所為。”
南淺淺:“......”
這娃,思想逐漸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跑偏,力挽狂瀾都拉不回來。
“算了,你還是說說你的故事吧。”南淺淺放棄掙扎,解釋再多都不如聽故事來得了解快。
再不講,外頭的天就得亮了。
青芯握著手中的狼牙吊墜,盯著火焰滋生髮出噼啪響的火光,緩緩道出故事的由來。
......
六年前。
花國,桑都城,青家內院。
一處雙房內,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伴隨著的,還有穩婆喊“快用力”的聲音。
一個四歲的小姑娘,獨自站在門外的院子中,手中握著今日給自己買來的兩塊狼牙,揪心地等著。
從晨起到日落;從朦朧的水霧散開,到晚間的紅霞遍佈;從聲聲嘶喊,到聲嘶力竭;從一盆盆清水進,再到一盆盆血水出。
她等了很久,很久。
終於在夜幕降臨,繁星映照整片天空時,房內傳出一聲嘹亮的哭聲。
她懸著的一顆心才得已放下,興奮著便要衝進房內。
穩婆伸著一雙血手,要將她攔截在外,她便從對方腋下穿過。
“孃親!”
她滿是興奮的一張臉,在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時,手中的吊墜掉落,摔到地上,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響。
床上躺著的人,此刻緊閉著眼,身下全是血跡,被褥上也沾有。
她當時害怕至極,邊上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她卻無暇顧及,徑直向床邊跑去,鼻頭一酸,眼淚便如斷線的珍珠般,嘩啦啦地往下掉。
她握緊孃親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頰上,聲聲呼喚著。
“孃親!孃親!你怎麼了?別嚇芯兒!”
她害怕,孃親不要他們了。
因為她在外頭時,出這麼多血跡的,多半都是死人。
穩婆已經從外頭轉回來,要拉著她往外走。
她脾氣倔,再加上怕這是見孃親的最後一面,就更不可能走。
穩婆沒辦法,只能勸道:“你娘這是生完妹妹,累了,你在這麼折騰她,她只會更累。讓她安靜地歇會吧。”
她才半信半疑地撒開手,安靜地站在床邊,輕聲道:“我想待在孃親身邊,守著她,萬一她一會渴了怎麼辦?她醒來看不見我怎麼辦?她......”
穩婆見勸不動,索性也就不管:“你愛待便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