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就在自己面前,為何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難不成,還能李代桃僵不成?
懷著疑惑的心情,風墨臨握緊手中的輕紗,合眸而嘆息。
“白巖。”
隨著一聲威嚴沉吟,從窗外翻身進來一人。
白巖單膝跪在風墨臨窗前,等待後續。
“你去查探一下,今夜淑妃到牢中,都去見了什麼人。”
“自牢房離開後,又去見了何許人。”
“遵命。”白巖離開後,風墨臨卻沒了歇下去的心思,睜眼久久。
......
桂香滿頭霧水從乾龍宮回到青鸞殿,將其餘人屏退。
輕咬指尖,思緒錯雜。
桂香:難不成,陛下已經識破什麼?才會引發如此試探?不成,得趕緊離開才好。
可風墨熙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思緒再三,桂香還是覺得先以自己的性命為重,趁著夜深人靜,偷偷換上一套宮女穿的衣服。
這是她還未被升上貴妃位置時,給自己特意留的衣裳。
為的就是在危難之時,給自己能有一個行動方便之態。
換好衣服,又收拾些許細軟後,桂香揹著包裹,小心翼翼地推開屋內的窗戶。
窗戶的位置,大多沒人看守。
奴才和守衛,大都站在門口處,聲音輕柔些,不易於被發現。
在這皇宮之內待過幾年,對宮中的牆角根處自是熟悉不過。
哪裡牆矮些,哪裡有通向宮外的狗洞,桂香一清二楚。
本是信誓旦旦能成的事,卻在開啟窗戶的剎那,頓在遠處。
一支暗鏢刺破她的喉嚨,她瞳孔皺縮,看清眼前人的剎那,便向後倒去。
被暗鏢刺破的地方,正不斷往外湧出鮮血,像翻滾而出的河流般,止都止不住。
桂香眼中透著希翼的光,此刻變成驚恐和不甘。
原先,只要再多些時間,便可以出到宮外,過自己的生活。
雖然知道會有亡命的風險,卻不想這樣的風險,來得這般快。
站在屋外的人,在裡間的人倒下去的一刻,便轉身離開。
待到白巖趕來的時候,便發現人已經死了。
將事情稟報回給風墨臨,本以為對方會大發雷霆,自己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卻不想風墨臨依靠在床頭,眼皮都沒抬動霎那,只回輕聲一句:“把人埋了吧。”
不痛不癢,聽不出喜怒哀樂。
白巖疑惑:“陛下,她不是你一直要找的人?現在她死了。”
白巖再次強調。
白巖:與其讓陛下事後追究,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眼下先解決。
風墨臨這才抬眼掃他,面上依舊無波無瀾:“你想抗旨不尊?”
白巖瘋狂搖頭。
怎麼說,必要時候,他還是很愛惜自己這條小命的。
“滾下去。”
“得嘞!”接到命令,白巖當即蹲在地上,正就“滾”著出門去。
風墨臨瞧著他這難看樣,眉頭皺著:“行了!行了!走出去吧。”
瞧多聽著響動都覺得礙眼。
“好嘞!”白巖果真不滾了,起身麻溜地離開。
待到關好門出去後,白巖不免有些傷懷。
許久不見侯長傾,瞧不著,還怪有些想他的。
有侯長傾在,殿下總不能總逮著他一個人使喚。
這人回來後,幹活都快趕上畜生了。
白岩心裡苦,但白巖不說。
侯長傾早些年被派遣去尋找寶藏,後面也見過幾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