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婆婆在做什麼,潛意識告訴她,她現在絕對不能暈。
一股血腥的甜味在喉中蔓延,南淺淺忍著不將其噴出,可最後還是沒忍住,一口猩紅的血自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地板。
南淺淺噴血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現在不僅全身發疼,就連腦袋,都像是要裂開般。
不知過了多久,全身的疼痛感慢慢消失,舒緩的氣息蔓延全身,五臟六腑和所有經脈,都像是得到了重新組裝般,新生的力量,治癒著南淺淺的疼痛。
額間開始出奇的發癢,沒過一會,像是有什麼東西,自額心顯露出來般。
南淺淺雙手握拳,雙眼緊閉,雙腿盤旋在床上,腦海中驟然出現了很多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等到南淺淺舒緩完,便聽到了身後孫婆婆咳嗽的聲音。
南淺淺猛然睜開眼,轉身去扶身後的孫婆婆,眼中帶著關心:“奶奶......”
孫婆婆擦拭掉唇瓣上咳出的血跡,淡笑道:“無礙。”
隨後,又伸手撫上了南淺淺的面容,笑道:“這般,我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南淺淺回想起腦海中的招式,確實是練武的招式。
“剛剛奶奶傳給我的......”南淺淺呢喃。
孫婆婆輕拍南淺淺的手背,氣若游絲道:“那是我畢生的絕學,還望你替我傳承在這世間。”
“我在這世間所剩的時間無幾,想在走之前,看你完成一次我教予你的絕學。”
南淺淺抿唇,沉思些許,將孫婆婆給扶下,躺在床上:“你先好好休息。”
孫婆婆抓住南淺淺的手,眼中滿是堅定:“答應我!”
南淺淺盯著孫婆婆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有南淺淺的許諾,孫婆婆似乎安心了許多,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往日之後,南淺淺總會五更起身,練習腦海中的劍術,最後在夜入時分再睡下。
沒有劍,她便折樹枝代替。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終於,在兩年後,將腦海中的絕學,展現在了孫婆婆的面前。
只不過此刻的孫婆婆,失去自身的內力後,頭髮霜白,佝僂的身體已經站不起來。
南淺淺從林中砍了棵樹,給孫婆婆做了個木製的輪椅。
此刻的孫婆婆,每日都會起得比南淺淺要早,坐在輪椅上,看著南淺淺練武。
按照孫婆婆所說,練武之人,不在於年齡,而在乎練武的決心和定力,不怕吃苦的精神。
南淺淺開始之時,還會頻繁出錯,每次,孫婆婆都會在南淺淺身邊,糾正她所犯的錯。
一次不行,就兩次。
往往一個動作,沒達到孫婆婆預期的效果,便會加倍練習上千百遍。
每次練劍回來,南淺淺都會感到疲憊不堪,手中無力,像是不是自己的手般。
腳下綁上厚重的石頭,每挪動一步,都要費力費心。
每次南淺淺要倒下的時候,孫婆婆都會來到南淺淺面前,給她施針,喝上些許水,醒了再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