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風墨熙嚴肅下來,將邊上奏樂的樂師都支離開。
房間裡又變成兩人。
風墨熙倚靠在椅背上,抬首像是在認真打量南淺淺。
就像是在認真觀賞一個商品般,不時嘀咕兩句。
南淺淺忍不住打破他:“殿下,這舞也跳了,我是不是該走了?”
風墨熙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走了。
南淺淺往門口處走了兩步,忽然停下。
門外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人太多,這讓她心中警覺。
南淺淺忽然輕笑,對外頭的人道:“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沒做,你們稍等一下。”
隨後,南淺淺便揮動衣袖,藉著內力將各扇開啟的門關上,回首望向身後的風墨熙。
此刻的風墨熙,正端著茶水飲入口中。
聽到關門的動靜,一點也不驚訝,輕抿杯中茶。
南淺淺瞧著他這不動聲色的模樣,不免好奇:“你不驚訝?”
風墨熙這才抬眸:“為何要驚訝?”
南淺淺:“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風墨熙:“你會嗎?”
空氣中陷入一陣寂靜,松香的味道環繞四壁。
南淺淺緩緩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隨後便是風墨熙茶杯掉落手中,趴倒在邊上桌子的畫面。
南淺淺迅速上前,將還未掉落地面的茶杯握在手中,放回桌面上。
“你還真是心大。”
瞧著熟睡中的風墨熙,南淺淺嘆息著搖頭。
她剛剛在催動內力關門時,就往他這裡撒出了迷藥。
對方還一臉未知的模樣,將茶飲入。
好在裡面沒有聲響,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只當是情趣。
南淺淺將人放在椅子上綁好後,準備離開,發現對方掛在腰間上的令牌甚是眼熟。
將其拿起一看,果然,上面刻著個“蕭”字。
南淺淺莞爾一笑,將令牌收入囊中,隨後拍拍屁股走人。
都說皇宮內常年行走賊人,她身手好,應當從後窗翻出,應當沒人察覺。
南淺淺從後窗翻出的剎那,原身倒下桌面的人醒來,一雙丹鳳眼閃過精光。
身子坐直的剎那,一雙黑色的鞋入眼。
風墨熙盯著桌上被南淺淺放好的茶,推到一旁,笑看眼前人:“你還是來了。”
那人:“你發訊號給我,我怎能不來。”
風墨熙瞧著重新關掩實的窗戶,不知可否。
“你若是說擔心某個人在我這裡吃苦頭,我倒是還能信上半分。”
“確實,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風墨熙:“這七年,過得可還焉實?”
黑色靴子之上,映照出一個超塵脫俗的容顏,桃花眸中盡是冷漠之色,似不想與眼前人多訴衷腸。
見對方不語,風墨熙拍了拍腰間,笑得很是妖嬈:“我說小淵淵啊,這麼多年不見,你對我的臉色就不能好些?”
站在風墨熙面前的,確實是本身藏在暗處的諸葛明淵。
如今他肯出來,不過是要與眼前這人,談些條件。
風墨熙像是早就知道般,敲敲桌子,示意諸葛明淵可以過來坐下談。
“外面的都是我的人,還未曾被國師收入麾下,你大可放心!”
雖說有句安慰話,但諸葛明淵並未靠近,而是選擇了距離對方開外的地方。
對方退兩步的動作讓風墨熙眉頭微皺:“你這是為何?怕我吃了你不成?”
諸葛明淵:“不!殿下,比那還可怕!”
風墨熙:“……”
“隨你,你喜歡站著那便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