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尤安倒也不含蓄:“幾眼就能瞧出我不是練武的料。”
“哈哈哈哈。”吳秋略再次大笑,拍了拍尤溫肩膀:“師弟,你這徒弟的性子可比你有意思多了,挺像我小時候,要不是這柳眉杏眼瓊鼻唇紅齒白,我還真覺得是遇到了以前的自己呢。”說著還拿手指彈了彈尤安臉頰。
尤安抬手就想拍開吳秋略的手,卻被那人搶了先機躲開了,這下眉毛都皺到了一塊:“我倒是懷疑,要不是我師父作證,我肯定以為自己遇到了哪個權貴世家的紈絝子弟呢。”
吳秋略看了眼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瞬間飛沙走石,又摸了摸鼻子:“我倒是想噹噹紈絝子弟呢。”
這人泥巴里滾上來的?尤安目瞪口呆,先前他只覺得師伯這衣服灰不溜秋的,卻沒想到根本是灰燼漫身,趕緊的護住了自己的糕點,嘴角都僵了:“師伯還真是不拘一格不拘小節,將來必是能成大事者。”
“嘖。”吳秋略被人嘲諷,眼神明明暗暗,端著酒杯道:“師弟,你從哪裡撿來這文縐縐的徒弟?”
尤溫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門中人,故事還沒編完整,聞言只能暗道完蛋。
尤安卻是冷哼一聲:“不是跟師伯一樣從坑裡撿來的就成。”轉臉對自己師父卻又眉開眼笑,還略帶點害羞:“師父有紙袋麼?我們把糕點包著?”
尤溫直樂。
吳秋略心道小破孩,裝出一臉的驕傲:“我華山派可不傳承好吃。”
尤安看向酒杯:“傳承好喝?”
吳秋略差點拍桌狂笑,心想小孩真好騙,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被轉移了話題,循循善誘起來:“你小子算是答對了!我們華山中人誰不能喝個幾壺的?這溫家莊矯情,非要拿酒杯喝,我們華山派可是拿碗喝。”
“呵。那我今天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尤安道。
“怎麼個勝法?”吳秋略好奇起來。
尤溫也好笑的看他。
尤安放下護的周全的糕點,站起身來,一下子抱起酒壺,直接對嘴巴灌了口,卻沒想到入口辛辣差點嗆出他眼淚來,於是只能強做鎮定:“我拿壺喝。”
吳秋略哈哈大笑。
尤溫微笑拍了拍尤安後背,給他順氣。
尤安瞪他倆一眼,忍不住拿了塊糕點平衡下味覺:“我看這酒也沒什麼好喝。”
“此言差矣,這酒中滋味,還需慢慢品嚐。”吳秋略道,又給自己跟尤溫添了酒:“多喝幾杯才能知曉。”
尤溫趕忙給自己師兄敬酒,討饒道:“大師兄,尤安還只是個小孩子,不能喝酒。”
吳秋略挑眉:“我江湖中人,哪能不喝酒吃肉,你看看你徒弟,那長相……咳,還不培養點男子氣概?”
這個問題,尤溫也頗為苦惱,但他可不認為喝酒就是男子氣概:“這得慢慢教,從習武練起。”
尤安卻懶得理這倆人:“我看喝酒這等事,主要的不是喝多少,還是講究喝美酒。”
吳秋略一拍桌子:”原來小師侄是看上我的酒了!慧眼慧眼!”說著,解開自己腰間懸掛的酒壺,直接給尤安倒了一杯:“這酒可是好酒。”
“當然是好酒,起碼比這壺裡的就好。”尤溫道,要不然這貨肯定早就把酒壺裡的酒換了。
尤安卻一昂下巴,嗤笑一聲:“師伯全身猶如在從狗窩裡爬出來的,卻惟獨這酒壺乾乾淨淨,可見您縱使遇到危難,也要護住著美酒的決心。”
“好聰明的娃兒,不如你先嚐嘗這美酒?”
尤安眼神不屑,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吳秋略目瞪口呆:“我只是叫你嚐嚐……”
“怎麼了?”尤溫疑惑。
“這酒是三日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