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所有人都已沉入夢鄉,她才輕手輕腳地翻牆而出。
崖底的木屋被夜色籠罩,顯得格外寂靜。紀暖藉著微弱的月光,點燃了一盞油燈,昏黃的光暈瞬間驅散了四周的黑暗。她手持油燈,緩緩走向床邊,目光落在床上那人的身上。
“喂,你醒著嗎?”紀暖輕聲詢問。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隨後一個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宋晉白,我的名字。”
“哦。”紀暖輕輕點頭,表示記住這個名字了。“宋晉白,你現在要吃東西嗎?我帶了兩個饅頭。”說著,她遞過去一個用油紙包。
宋晉白接過油紙包,手指微微顫抖。
“謝謝!”
紀暖上前幾步,扶他靠坐在床上。因為被子下面只穿著褲子,坐起來被子滑落會露出胸膛,他顯的有些不自在。
自從早上喝了一碗粥,他便一直餓著肚子,現在能有兩個饅頭,對他來說已是滿足。
紀暖見他吃饅頭有些幹噎,便去外面兌了一碗生機水端進來,輕輕地放在床邊。
“謝謝!”宋晉白再次道謝,聲音裡多了幾分真摯。端起碗,輕輕抿了一口,清冽甘甜的水瞬間滋潤了他的喉嚨,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
紀暖微微一笑,桃花眼彎了彎,說道:“我只是隨手救了你,做這些也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你不用總是跟我道謝。”
宋晉白認真道:“我身受重傷,從懸崖上跌落,命懸一線時,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我此刻無以為報,只能……”等傷養好再做報答。
不等他說完,紀暖調皮的笑著,順口接道:“只能以身相許,作為報答。”
宋晉白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認真地說道:“姑娘不要再說這種話,我有心悅之人!”原以為這姑娘心地善良救了他,不想也是和京城裡的那些女人一樣。
紀暖只是類似劇情看多了,順口開玩笑說出來的,哪裡知道會讓人想多了。
看他有些臉色不好看,識到自己剛才的玩笑話可能真讓對方誤會了。她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說順口了,並沒有其他意思。我不會因為救了你,而拿救命之恩來要挾你做什麼事。”
紀暖見他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以為他不信剛才的解釋。於是,她再次補充道:“你只需付我二兩診費就行。”這樣我們兩清,你也不必再擔心我用救命之恩做什麼了。
“這是口服的藥丸,一天三次,一次一粒。”紀暖從袖中取出一支精緻的小藥瓶,輕輕放在床邊,語氣平靜而專業。她並不想再繼續解釋,信不信由他去。說完後,她便轉身離開,不給彼此留下任何尷尬的空間。
宋晉白望著她乾脆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的誤會了她,這位姑娘的行事作風與京城中那些心機深沉的女子截然不同。
他低頭看向床邊的小藥瓶,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現在重傷在身,動彈不得,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不良企圖,自己也沒能力反抗。
宋晉白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宋大人,是否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