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山愣了愣,無法責怪宋晉白,隨後認真說:“宋大人考慮的是。”
宋晉白語帶笑意,故意做出一副埋怨的樣子,說道:“你看,紀大哥這才剛知道我的身份就改口稱呼了,真是讓我有些不適應呢。”接著,他又說道:“像之前那樣相處就挺好的。”
紀暖在現代長大,對於這裡的階級觀念並沒有那麼強烈。她輕鬆地說道:“對,大哥,就聽宋晉白的,你們跟之前一樣,就當他只是平安醫館的東家,這樣你們都自在。”
紀川:“……”
這能一樣嗎?宋晉白現在可是官身,如果他硬是要娶妹妹,他們真的能阻攔得了嗎?
紀川獨自一人在心裡為難了又為難,終究還是感覺自己太弱小了,妹妹一旦有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沒法給妹妹依靠。
“小妹說的對。”紀河呲著大白牙,一臉好奇地望著宋晉白,問道:“那宋公子,你到底是個多大的官啊?”
宋槐作為宋晉白的親衛,對於介紹宋晉白的官職感到十分驕傲。他挺起胸膛,自豪地說道:“公子可是開雲府的知府,官居四品呢!”
“哇,那,那比縣令大多少啊?”紀河聞言驚訝詢問。村民們要是有事都是去縣衙找縣令,他對於官員的等級並不太瞭解,但也能感受到知府的官職顯然比縣令要高。
宋槐得意洋洋地說道:“比縣令可要高五個等級呢!”
“你說啥?”紀河驚出一副傻樣,半天才緩過神來,不可思議的感嘆道:“天爺哎,我這都和知府大人坐一桌吃飯了!”
紀山現在也平靜下來了,他接受了這個事實,笑罵著紀河:“瞧你這傻樣兒!知府大人還上你家吃過飯呢!”
他這調侃,瞬間緩解了三人最開始的緊張。
掌櫃幫忙端著飯菜上了桌,幾人一邊閒聊一邊用飯。宋槐匆匆吃好,便先行離開,去辦宋晉白交代的事情了。
幾人白天已經睡過一覺,晚飯吃得太早也睡不著,何況紀暖他們還想看看縣令如何審訊王員外父子。
於是,紀暖提議道:“時間還早,我們出去走走吧。”
沒有人提出異議,於是幾人起身離開了客棧。
晚飯時間,街道上沒什麼人。
紀山三兄弟走在前面,紀河憤憤不平地說道:“小妹不說,我們還不知道她昨天差點被人欺負了呢。那個姓王的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提起這個,紀山也是氣憤不已,“這個姓王的小子,以為他是誰呀?還想讓小妹給他做妾。剛才在客棧裡,我就想揍死他了。”
紀川在一旁涼涼地說道:“小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那麼大的巨蛇她都能解決了,你沒看見那王公子的慘樣兒嗎?誰是被欺負的那個還不一定呢!”
“那還真是小妹乾的?”紀山壓低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地問道。
“直覺告訴我,八九不離十就是小妹下的手。”紀川肯定地說道,“你想想,從小到大,小妹什麼時候吃過虧?就算當時不能把人怎麼樣,事後她也是要報復的。”
“是啊!哈哈哈……”紀河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就大笑起來,“記得小時候,紀峰把小妹按在水盆裡,差點溺死過去,還是老三及時推開紀峰,小妹才得救。後來,紀峰上茅房就掉進去了,還一連掉進去三次。要不是被我恰好看到,誰能想到四五歲的孩子能做這種事?小妹從小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紀山和紀川也想起了那件事,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紀河的聲音不算小,後面走著的紀暖和宋晉白也聽得一清二楚。
宋晉白輕笑出聲,隨即遭到紀暖的瞪視。他抿唇憋住笑,嘴角還有些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笑意。
紀暖簡直無語,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