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捂住我的嘴,向四周看了一圈,確信沒人,拉著我進了房間,只見房間裡放了一根溼噠噠的木頭,那木頭不到一米長,已經被潮氣侵的腐敗了。
小地瓜把房門關緊,興奮地看著我說:“蠍離快點上,青兒都病了,得烤烤火。”
我邊運出三味赤焰火烘著木頭,邊問他:“你們以前不住這兒嗎?”
小地瓜撇撇嘴說:“我們是遲敖將軍的徒弟怎麼可能住這種地方?”他看了眼青兒小聲對我說,“還不是那個白玉蝶嫉妒我青兒師兄漂亮故意把我們打發到這兒來了。”
我心想,這白染的後宮也夠亂的,就沒再問,朽木被點燃了,小地瓜叫青兒下來烤火,青兒不理。
小地瓜無奈,只得抓著木棍的一端沒點著的地方到青兒身後,安慰他說:“師兄,你先別躺著了,躺在這麼潮溼的地方病情會更重,咱麼師傅已經出去給你買藥了,你先烤烤這火,真暖和!”
青兒還是不動,卻看見他肩膀不停的顫抖,我看出來他是哭了,小地瓜嘆了口氣,把燃著的下木棍放在青兒旁邊,就跳下來跟我說話,“魔王大人不肯納青兒為妾,就任白玉蝶這樣欺負他,換成是我也得傷心。”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沒想到白染是這麼絕情的人,曾經我也以為金蟾是最無情無義的人,到頭來他卻是最愛我的。
與人相處多久才能看透那個人的心?
我走到青兒旁邊的床鋪盤腿坐下,運起內力,屋內驟然浮起一陣熱浪,隨著我運功的加深,身體周圍燃起一圈三味赤焰火,空氣中的潮氣被火熱的赤焰蒸的乾燥溫暖,沒過多久,床上的被褥也被蒸乾了。
小地瓜拍手叫好,連青兒也紅著眼睛坐起來了,他詫異的看著我,將整個房間烘乾以後,我才停止運功。
青兒有些閃躲地低下頭,小聲對我說了句“謝謝!”
我說:“你不要謝我,我不是幫你的,只是為了自己住的舒服。”
青兒便不說話了,小地瓜抱著乾燥的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感嘆地說:“終於能睡上個好覺了。”
透過黑洞洞的房間,我看著窗外的霧氣,忽然想到,若是我在青魔湖內邊運功邊找杜衡不就不用怕冷了。
於是我又跑到湖邊,運功等全身變成赤紅色的時候跳下了青魔湖,誰想,剛到湖裡全身的熱氣立刻就被澆滅了,再想運功卻像被什麼限制住了一樣,根本無法使出來。
青魔湖水刺骨的冷,剛進來就冷的讓人絕望,那杜衡已經被扔進來大半天了,不會有事吧,於是我就迅速下潛尋找杜衡,說來也怪,這青魔湖水透明幽藍,在水面上卻看不到水下,在水下也看不到水面以上,像兩個隔開的世界。
終於在潛到湖底的時候看見了杜衡在湖中心,他被困在一個青魔冰製成的牢籠裡,我遊近一看,杜衡閉著眼睛飄在籠子中央,他神態依然安詳,像被扔進來之前一樣。
但我又聽說凍死的人死後的樣子都很安詳,因為他們死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冷了。
想到這裡,我內心一陣恐懼,連忙要去試杜衡的鼻息,手伸到牢籠時卻被阻住了,原來這牢籠四周被下了結界,根本無法探如,況且我在這青魔湖下施展不出功法,更不可能破解這結界。
我著急起來,這可如何是好,身體越來越冷,感覺要被凍僵了,我連忙上游,只能再想辦法了。
有句話說的好,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這不,才剛遊沒兩下,小腿忽然抽筋了,那個疼哎,我連忙揉小腿,可能是太冷了,肌肉和筋骨都爭搶著要縮到一處,揉著揉著小腿沒好,手又抽筋了。
我無奈,忍痛,用力伸展四肢,可偏偏一點效果都沒有,肚子又疼起來,像裡面有個東西在扭動,讓我想起吳天的蜈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