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芍藥仙子的“漫天飛花”剋星,“漫天飛花”乃是破空激射人體周身大穴,從而克敵制勝。
而洛音天籟無形卻又無處不在,可謂是危機四伏,音波隨處將金針擊落,根本無法近身,這就足以看出芍藥仙子的內力遜色於沈婉月。
若是芍藥仙子內力雄厚,遠勝於沈婉月,她以內力射出暗器,定然能夠穿透洛音天籟的音波,射向沈婉月的穴道。只是,還有一點,沈婉月身影敏捷,縱身飛掠,根本沒有站立在一個位置。所以,芍藥仙子奈何不得。
“叮咚……叮咚……”
洛音天籟音波驟然加快,好像萬馬奔騰,一招緊似一招,狂卷向芍藥仙子,芍藥仙子驚駭不已,躲閃更是艱難險阻,一個不小心,一道凌厲的音波盪向芍藥仙子的鳳冠,被震得粉碎。她盤起的頭髮,霎時凌亂散開。
芍藥仙子只感覺頭頂一陣灼燒般劇痛,幸而只是燎過頭髮,未傷及皮肉,但在她驚詫之際。沈婉月冷哼一聲,“芍藥仙子。你受死吧!”
芍藥仙子雙眼瞪圓。目瞪口呆,一道像是張口血盆大口猛獸的音波盤旋而來,卷噬向自己的頭顱,她傻眼了,根本無可逃避。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衣劍客金世義眼疾手快,掙扎爬起來。縱身掠起,“嗆啷”拔出了青鋒劍,橫劍一掃,劍氣呼吟。擊向沈婉月的音波,左手一把推開芍藥仙子,他救下了芍藥仙子,跌落回地面,用劍撐起身子,狂吐一口鮮血。
沈婉月緊蹙眉宇,低沉地說:“金大哥?你……”
白衣劍客金世義瞟了一眼驚惶不已的芍藥仙子,轉而擠出一絲笑意,緩緩地說:“沈姑娘,饒了芍藥吧,是我對不起她。”
沈婉月默然無言,吃怔地盯著金世義。
金世義對芍藥仙子喝道:“芍藥,你走吧,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金世義?你肯放過我?”芍藥仙子顯然也是沒有料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金世義挺身而出,茫然地盯著金世義。
金世義沒有回頭,沉聲喝道:“你走!我再也不願看到你!”他語氣是如此的決絕,想必被這個女人傷透了心。
一個男人被心愛的女人所傷,想必這是人世間最大的傷害,或者說,相戀之人,互相傷害,可以說是,一把利劍扎進對方的心裡,剜出對方的心臟,放在地上狠狠地踐踏。
掏空的心臟,也就沒了傷痛,只有冷漠,金世義只有了冷漠,等候了十來年的所謂心愛之人,竟是與自己拜堂之後,一掌想取自己的性命,這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
芍藥仙子竟是眼角流淌了幾滴淚珠,她一扭頭,飛掠而起,竄出了明月樓。
而牡丹與唐鈺兒鬥了四五十個回合,仍舊是打得難解難分,唐鈺兒手中長劍雖然劍法不甚高明,但是,她隨時都會揚手打出毒藥暗器,幸好,牡丹的血玉誅仙掌掌風灼熱如明火之炭,竟是將那些毒藥暗器震落。
“妙手香姑”唐鈺兒身法靈活,怪異的身法,劍法又不偏不倚地刺向牡丹的要害之處,還隨手打出毒藥暗器,與牡丹倒也戰了近一百回合。
牡丹痛下毒手,血玉誅仙掌所及,皆是殷紅血環,待唐鈺兒躲開,掌風擊在柱子上,皆是焦灼一個掌印,她一掌緊接一掌,劈頭蓋臉地撲向唐鈺兒。
另一方面,楚皓天重劍疾吐劍氣,將那冷血十八郎一番斬殺,僅剩下了四個,四柄陰森森的柳葉刀,這四人魁梧的身材,將楚皓天團團圍住,柳葉刀一晃,四柄柳葉刀齊齊削向楚皓天的頭顱。
楚皓天凝眉,眼中抹過一絲殺氣,腳尖點地,矯健地旱地拔蔥一躍而起,重劍左格右擋,將那一柄柄鋥亮的柳葉刀震開,那四人咽喉一涼,四股血柱從那四人的咽喉飛濺出來,“噗通……”四聲,皆仆倒在地,悉數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