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來到這洛陽。”楚皓天與唐鈺兒同在殺手盟,他了解她的個性,這個唐鈺兒向來很少接殺人的買賣,主要在殺手盟負責醫術之類的,偶有可能,她還是會出去殺人。
沈婉月一雙美眸盯著楚皓天。“你確定不是你惹下的風流債?”
楚皓天無奈地說:“想必你們也早有耳聞,‘妙手香姑’唐鈺兒芳心已許金錢殺手聶谷。”
“聶谷?”沈婉月倏地警覺起來,“難道唐鈺兒是聶谷派來對付你的?”
“不會!”楚皓天堅決地說,“我瞭解聶谷的性子,他要對付一個人,向來是親自出馬,若是他真與唐鈺兒相愛,他更不可能讓唐鈺兒來冒險。”
“為什麼?聶谷這卑鄙小人,狗急跳牆,沒準真做出了這事。”牡丹不解地追問道。
楚皓天雙目掃了一眼沈婉月、牡丹、萱香。顯然萱香對於這些江湖事瞭解甚少,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在談論,“聶谷雖是卑鄙,但是他算得上一個痴情種。他若是愛上唐鈺兒,就算他自己死了。也不會讓唐鈺兒犯險。”
牡丹低吟道:“我們這樣猜測也沒有結果。唐鈺兒一定還會再來。到時問清楚便是。”
楚皓天、沈婉月別無他法,也只好點頭認同。
殘陽餘輝,古城郊外,一片密林蔓延開去,蜿蜒曲折的密林之外,盡頭是一處土築小屋。小屋雖是簡陋,但是周圍旖旎風光,景色宜人。
小屋的後面是一條潺潺河流,清澈潔淨;前面是那片繁茂的密林。楓葉密林,若是遇上秋季,萬木凋零,那火紅的楓葉如同燃燒的火焰,鋪灑在大地上;左面是一跌宕起伏的青山,右面是荊棘叢生的雜草地。
青山綠水,茂樹蔥蘢,暮春時節,草長鶯飛,渲染著這片中原之地,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柔美。
小屋內,一張竹床,淺藍色帳幔,淺藍色的被褥,淺藍色的屏風,甚至一張不大不小的木桌上的桌布都是淺藍色,足見這間小屋的主人定然是一個喜歡淺藍色的人。
竹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漢子,正是白衣劍客金世義,他額頭豆粒大的汗珠涔涔流下,床沿邊站立著一個漠然的女子,便是芍藥仙子,她臉上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愁思。
“咳咳……”白衣劍客金世義一陣咳嗽,驚動了芍藥仙子,她急忙轉身,款身蹲下,欣喜地握著金世義的手,喊道:“世義,世義,你醒了。”
金世義緩緩睜開眼睛,眼珠子轉動著,打量著這間小屋的佈置,驚愕地神情,喃喃地說:“這是……芍藥,我不是在做夢吧?”
芍藥仙子嫣然一笑,倩目盯著金世義,“世義,對不起,你為什麼那麼傻,不躲開呢?”
“我躲得開你的金針,卻是躲不開愛你的心,那又何必躲呢!”金世義頹然地說,“為什麼這間小屋的佈置與鏡湖居一模一樣呢?”
芍藥仙子心抽搐了一下,“月牙村,月牙河,世義哥哥,芍藥妹妹身在傾城山莊,已是身不由己。你傷好之後,你就離開吧。”
金世義一把拉住芍藥仙子的玉手,掙扎地坐起身,“芍藥,別離開我,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真狠心對我絕情?”
“世義,我再不能對不起傾城夫人,鏡湖居之後,她把我關押起來,對我各種嚴厲酷刑,我都強忍著,只想活著見你一面。但傾城夫人對我真的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她,忤逆她的意。”芍藥仙子眼中噙著淚,有幾分痛楚地說道。
白衣劍客金世義咬牙說:“傾城夫人就是一個滅絕人性的老妖婦,她自己與龍嘯奉卿卿我我,卻要禁閉你們的自由,這種人如何能讓你忠心效命?你別傻了。”
“我也不知道,這次她突然派我和玫瑰去刺殺龍鳳樓老鴇母媚娘,究竟她背後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我越想是越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