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閻羅勾魂斬,也就是那把月牙形的小梳子,他亮相以來還只使用過一次,那就是在涼州城外的石臺上同鍾雲過招的時候。
陳灌西還未來得及出手,他的狗又搶了主人的風頭,搶先出手了。它“嗷”地一聲吠叫,似一道閃電竄到了那“孩童”面前……
魔嬰又豈會怕這麼一隻癩皮狗?
兩個身影都發出嗥叫聲,在夜空中閃電般地交錯而過,就象兩個人一樣,過了一招——
血,噴濺,一物重重地從空中摔下,“啪噠”一聲不動彈了。
陳灌西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那條吠天!看樣子已經死去!
看來它再兇也只是一條狗,就算它很出名,很多人都怕它,它也只是一條狗。狗,又豈能是魔的對手?
陳灌西的臉色駭成了一張豬肝:“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你竟然咬死了我的狗?”
“它不是怪物,它是魔嬰!”楊一劍代替它回答道。
吠天的斃命讓陳灌西一下紅了眼,他狂燥地咆哮一聲:“我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殺死了我的狗,我也要你償命!”
陳灌西的話音蒲住,手中的“閻羅勾魂斬”已經揮出了一道月牙形的電光,“倏”地撞向魔嬰的身軀!
“轟!”電光結結實實打在了魔嬰身上,焰火飛騰、塵土激迸,地上幾乎都迸出了一個大坑坑!
煙焰散盡,魔嬰卻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它的身軀也在起著變化——隻身高達兩丈、如一座小山似的怪物兀然矗立在了陳灌西面前,這怪物熊不象熊、猿不象猿,全身的面板泛著一種詭異的古銅色,背上長著一排凸出的大肉突,臉則象傳說中的雷公,屁股後則拖著一條水桶粗的大尾巴,身上更有幽藍色的火苗在跳動,更顯出了一層令人窒息的詭異!
不但陳灌西,那二十四鬼使皆毛骨悚然,平生哪裡見過這麼恐怖、猙獰的怪物?
陳灌西駭異之下,仍然使出了他的絕招——他的“閻羅勾魂斬”在他頭上丈多高的空中滴溜溜旋轉不停,接著光華大盛,雲端中現出一張略隱略現的魔王的臉,那魔王的臉隨風搖曳著、扭曲著,“倏”地罩到了那怪物的頭上……
“轟轟轟轟”一條條電光似游龍般從夜空中扯下,霹靂聲爆響不絕,無數氣浪急風暴雨般打在怪物身上,就如大海里的驚濤駭浪狂猛地摧虐著一隻顛簸在浪尖波谷裡的小船,小船無論怎樣都逃不脫被摧虐成碎片的命運……
然而令陳灌西駭異的是,他的“閻羅勾魂斬”打在那怪物身上竟無異於撓癢癢,無損於它分毫!
“它是魔王,你能殺得死魔王?”楊一劍譏諷的語氣遠遠地傳來。
“魔王?”陳灌西目中因吠天斃命而歇斯底里的光芒不見了,代之的是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懼意。
不待他有所反應,那魔王已經伸出粗壯的胳臂向他抓來,就好象一隻巨猿在捏一隻螞蟻!
“奪!”地一聲,陳灌西的身上又逸出了一個保護光罩,象一個透明的“光蛋”將他保護了起來。魔王所捏住的只是“光蛋”的外殼,卻捏不到躲在裡面的陳灌西。
魔王暴怒地咆哮著,一雙胳臂拼命地揉搓那個“光蛋”——那是陳灌西以全部的真氣凝結成的保護結界,魔王似乎還不能將它捏碎,無奈,只好將“光蛋”擲到了遠處……
陳灌西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不過也嚇得失去了人色,連屎都嚇得拉出了好幾筒……
他的二十四鬼使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當他從“光蛋”裡出來時,楊一劍和魔王早已遠去,他的二十四鬼使和他的狗一樣,真的去了陰間做了鬼的使者……
這真是一場噩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心依舊-2
這真是一場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