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等三人正聚在一起討論著曹休的計策,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原來是曹丕的內侍來請三人進帳內議事。
三人相視一眼,曹真和夏侯尚一臉苦笑,輕輕搖了搖頭,曹休則是一臉不服,三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走進了大賬之中。
曹丕端坐在案後,面色沉重雙眼緊閉,聽到三人進來後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指了指兩旁的位置:“坐吧。”
“謝大王。”
三人拱手施禮,找了個位置坐下。
曹丕擺了擺手,道:“沒有外人,不必多禮。子丹,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曹真以為他說的是曹休的計劃,拱手道:“臣……嗨!子桓,我覺得此計行不通啊!蜀軍能想到來斷潼關的路,難道想不到去斷蒲板津?兵法雲,半渡可擊。倘若我軍先頭部隊渡江時遭到敵軍的攻擊,恐怕又是一場大敗!”
曹休聞言心中大為不滿,曹真這話簡直沒有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冷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卻見曹丕伸出了手制止了自己的發言。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今日議事之時,我見眾人多有不滿者,你們怎麼看?”
“不滿?”
這倒是把曹真問住了,群臣的不滿他還真沒看出來。
“劉曄他屢次對我的決斷指手畫腳,群臣之中頗有認同者,我看他們不是在反對我的決斷,恐怕是在反對我吧!”
啊?
曹丕這一句話把曹真大腦都乾燒了,這是什麼邏輯?曹真心想,剛剛反對的人中也包括了我和夏侯尚啊,總不能我們倆也反對你吧?
曹真和夏侯尚二人面面相覷,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子桓,會不會是你太敏感了?劉侍中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吧?”
這個時候的曹丕確實與做魏王世子時不同了,上位者的特有的猜忌使他也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聞言曹丕搖了搖頭,道:“劉曄乃是漢室宗親,他若是得了群臣之心,朝局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我們不可不防!”
“可……可劉侍中跟著先王南征北戰近二十年,這……”
這樣一個才略過人的老臣你現在說他是漢室宗親,曹真覺得難以接受,別的不說,你爹曹孟德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若劉曄真的心懷漢室,早就被殺了。
“算了,”曹丕擺了擺手,道:“或許確實是我多心了。再說說今天的事吧!這一戰你們打算怎麼辦?”
曹真道:“潼關急切難以攻打,我可以前往攻城,但分兵蒲板津絕非良策,子桓,還請收回成命!”
曹丕搖了搖頭,道:“不行,既然命令已經發下去了就要執行,朝令夕改是軍中大忌。”
曹丕站了起來,緩緩地揹著手走到了大帳門口,仰頭道:“我也知此計並非良策,可如今已經沒有辦法,只能冒險一試。伯仁,這次之所以安排你領軍率先渡江,便是要你來做主,若敵軍沒有防備,能渡江便渡江,若敵軍早有準備,隨便做做樣子放幾箭就退回來,不要造成過多傷亡!”
夏侯尚聞言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拱手稱諾。
曹丕的支援一直是曹休底氣的來源,但現在聽到曹丕的意思,似乎也不太滿意自己的計劃,頓時就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球。
看著曹丕為此戰發愁,曹真心裡一陣難過,靈光一閃拱手道:“子桓,我突然想起來,進出關中還有一條路!”
曹丕和曹休眼前一亮,夏侯尚卻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是武關?”
“正是!”
曹真提到了武關道,曹丕和曹休二人開始仔細思索起來,夏侯尚卻道:“如今大軍再繞道南陽也來不及了,要解長安之圍,只能讓子孝將軍先行出兵,可是這樣一來南陽空虛,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