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角,想哭的心都有!尤其是看到那段中間的空白橫亙在她面前時,他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只見石若君很有經驗的擦掉手上的汗,將小毛巾重新掛回腰上,使身體緊靠牆壁放鬆休息一陣,然後重心傾斜,腳下一蹬,突然一躍,單手扣住了一隻空白區域之外的突起物,底下的人一陣驚呼,而時雲飛連驚呼都沒敢發出來,他眼睛一閉不敢看,不過再睜開的時候卻看見石若君正朝那女生爬去。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石若君捱到女生身邊,努力單手控制住自己的平衡,用一隻手幫那女生解開纏繞在一起的繩索,不時擦手上的汗已防止打滑跌落。
幾經努力,那女生終於脫離開速降繩索的糾纏,有人按動了旁邊的安全繩索的按扭,女生安全的被放到了地面上。眾人都看著還在上面的石若君,只見她把速降繩索在身體上固定好,蹬了兩次攀爬牆壁就順利的速降到了地面上。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人們都激動的看著她,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便笑了笑;這個時候人們才聽到遠處救援車傳來的的警笛聲。
回程路上,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他叫來司機開車,兩人就坐在後座上一語不發。
司機看著氣氛怪怪的,就把前、後車的隔離窗關閉,隔絕了自己跟這對夫妻,兩人仍是不說話,安靜的空間裡只能聽到大雨打在車窗上的聲音。雨很大,在初秋的夜裡起了霧氣,蒙在車窗玻璃上,看到外面的街燈閃過只留下一個朦朧的影子,她用力擦擦上面的霧氣,本想看街邊的景色,卻看到雨勢太大在車窗外流下一串串的水流痕跡。
他,看著她。街燈忽明忽暗的閃爍,這情景讓他想起了他們剛結婚他帶著她第一次參加商務酒會的情景。回程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看著她,那個時候的他對她的好奇還只是一點點,那個時候的他剛剛跟雲尚的千金滾完床單,那個時候的她臉上的妝化得很白、很慘烈,那個時候的她只看了他五秒鐘。
可現在呢!她自從進了車裡之後就一秒都沒有看過他!
他老到惹人嫌的地步了嗎?還是他長的青面獠牙嚇到了她?開口時就是帶了怒氣的,只是他發怒的方式從來都是暗暗的。那怒氣讓你根本毫無察覺。如果哪一天他跟你厲聲厲氣的說話,不用害怕,因為那是紙老虎,一戳就漏,你甚至可以在他面前喝個咖啡,吃點點心都沒問題;可是,如果哪一天他在你面前突然溫柔和氣、細聲軟語的說話,那才要小心了呢!
可,顯然,她是不瞭解他的,至少不完全瞭解他。
“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他問,聲音細軟溫柔得過分。
她從街燈的閃爍中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在她看來,他們根本就應該是毫無關係的夫妻,她有什麼好跟他說的?
“是嗎?比如……我們可以談一談剛才你英勇救人的事……”他提醒著她。
“哦。成功解救。”她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於是就敷衍著。
他聽出她的敷衍,因此也更加生氣。“我是你老公,也在現場,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好說嗎?”
她實在是不明白他到底讓她說什麼。她又不擅長猜測別人的想法,讓她如何能找準現在他這個甲方到底想聽什麼話?!
“呃……基本上……沒有。”她小心的措辭,希望這個含糊的答案能讓對方滿意。
可您怎麼不想想,對方是想要這麼個模糊的答案嗎?您這答案離滿意的距離未免也太遠了點吧?!
這不?人家生氣,你再不給個滿意的答覆,人家的氣憋在心裡頭是要找個發洩的出口的,要不還不得憋出病來?!
發洩的出口也算是找到了,就是對方那張吐著讓他生氣的話的地方。
嘴巴貼一貼、口條塞一塞,她先忍一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