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嗯。”程孝宇點點頭,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二代三代甚至四代這些人的後裔,鮮有出現在公眾視線之前的,縱然有也會被媒體所控制,除非他(她)自己願意,否則你永遠也看不到關於他們的新聞。
“我們家初二過完了就可以了,你安排個時間吧,我這平頭老百姓總要過那一關。想想還挺怵的,早知道你擁有這般背景,我絕對不敢靠前。”
這話,乍聽起來有些矯情,有些言不由衷。在過去沒事上網看小說的時候,程孝宇也曾幻想過,幻想歸幻想,現實歸現實,一個副局長的公子能夠踩踏自己如踩踏螻蟻,一個實權處長能夠讓自己踏上血腥不歸路,更為強大的家庭背景,蘊含的必然是更為苛刻的人際關係,權勢的作用在老百姓心目中早已達到了一個高度,民不與官鬥,哪怕是九品小吏,也擁有著決定老百姓生死的能力,注意,是能力而非權力,而這能力是何處而來,權力所至。當權勢已經如毒-品般深入一個人的骨髓後,面對著沒有這種氣質的人,下意識就會將其排除在可能結識的範圍之外。
說好聽說,能人不交無能之輩;說難聽點,啥樣蘿蔔種啥樣坑。
“我只是裴裴,對嗎?”我只是我,沒有其他任何因素,不是嗎?
“是啊,你永遠都是我的柴骨妞。”
………………
張惠,張惠那個千萬富翁的老公白勝,被J省紀委和檢察院聯袂帶回,正式對張惠在擔任交通局副局長期間利用職權收受違法賄賂之事進行調查;正式起訴白勝偷稅漏稅並涉嫌商業詐騙……
鄰省公安廳副廳長被雙規……
與張惠這個家庭有關聯的所有人都被有或無的理由所調查,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唯獨張惠的獨子,曾經在百貨大樓擔任經理的小開白吉安置身事外一點事沒有,所有與這件事有關聯人的家屬都找到了白吉安,都是老油條了,能夠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核心是針對白家,只要白吉安解開了這個結,至少會有相當一大部分的小人物會免於麻煩。
“吉安啊,這件事還要你去周旋一二,我打聽清楚了,這一次動手的是盛大少的意思,你王叔叔一直可是跟著張局長鞍前馬後,檢察院那邊的人說了,馬上即是新春佳節,也是共和國成立六十週年,上面有態度不會輕易擴大影響,只要你安排妥了,一定會沒有問題的。”張惠手下一個處長的妻子,苦口婆心,一把鼻涕一把淚。
“是啊,吉安,你也不想白總身敗名裂吧,張局長被查了頂多是不幹這個局長了,你們家還能夠叱吒商場,有白總在重新崛起並不是什麼問題,盛大少那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該去解釋一下。”白勝公司的副總夫人,傷心欲絕,丈夫被連帶抓走,不就是偷稅漏稅嗎,也不至於整個公司高層一窩端,剩下的一些什麼罪名都是可有可無,關鍵看人家一張嘴。
“是啊……”
“就是……”
白吉安感覺頭有些大,吼叫了一聲衝出了房間,三天沒有梳洗,本就不甚注重的外貌更增添了一抹陰霾。鬍子拉碴,眼窩深陷,火疙瘩也冒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幾天沒換滿是褶皺,每日精心打理的臉頰也隱現枯黃之色,開著車子一路狂奔,到了看守所打點關係算是見到了父親。
蒼老,白吉安看到父親白勝後的第一感覺即是如此,蒼老的不成樣子,仿似那個頂天立地談笑風生的父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飽受壓力無以為繼的憔悴小老頭。
看到兒子,白勝勉強露出一抹笑容,也知道有些東西無可挽回,被允許點了一支菸,煙霧之中下定了某種決心,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活。
“兒子,家裡還有些錢,到時候公司也能剩下一點,拾掇拾掇足夠你到國外生活了,我和你媽這邊不用你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