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給予她或許是束縛與沉重,但是她若能在有生之年破解這道難題,這靳國則可以變成以後她任意妄為,無拘無束縱橫天下的籌碼。
花公公一愣,他有多久不曾看到陛下露出這種雄霸天下,狂傲無視萬物的神情了,之前的她就像一具由內向外腐爛的軀體,她用盡一切方式來報復天下,折磨自己與別人。她曾說過,靳國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玩具,一個她徹底恨透要玩爛的玩具!
可現在,她對靳國的想法是不是改變了,從她在靳微遙面前被聞人長空刺殺後,她似乎就變了,這是因為她真的要放下了太上皇了嗎?
……很快他卻笑了,忍了忍還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就跟她小時候每攻克服一道難題時,他經常會代替她父皇獎勵的鼓勵一樣。
“陛下,真厲害~奴才就知道陛下乃千古第一帝。”此刻他神情不妖不媚,表情細膩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溫暖柔軟。
被人當成小孩子哄,靳長恭表情一僵,迅速拉下他的手,抬眸一瞪,卻不經意便沉膩在他那醉人憐愛的眼波中,不由得看得一怔神。
他該不會真把她當成女兒,不對應該是兒子看待了吧?
公冶細細品味靳長恭方才的話,看著微微的晨風吹拂過少年白皙的臉頰,他的發就這樣在陽光下渡了一層金色輕輕飛揚起來,乍看上去尊貴而高雅……這讓他神情有些彷佛,有種想靠近也學花公公摸摸她髮絲的衝動。
止蘭默默地看著他們三人,心思有些起伏不定。方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家少主為何要露出那種渴望的表情,莫不是真被那個後宮三千又貪財的永樂帝給蠱惑了吧?
“公子!”
突然,一道壓抑急切的聲音,遠遠從坡前掠來,一眨眼,靳長恭跟前便落下一名皺眉氣喘吁吁的男人。
“契?”靳長恭蹙眉,何事讓他變得這麼急慌?
契一向乾淨利落的黑髮有些蓬鬆撩亂,也沒有顧得上有別人在場,立即沉聲道:“莫巫白跟長生被人帶走了!”
公冶與蘭止同時眸光一凝,看向契目露莫名情緒,而靳長恭的臉徒然陰沉下來:“怎麼回事?”
契深呼一口氣,開始細細道來。
原來方才他駕車到了妙手回春醫館,卻感覺醫館門庭緊閉靜得詭異,心覺不妙一衝進去就發現莫巫白與長生兩人,甚至暗中保護的十幾名暗衛均不知行蹤,只餘醫館的老大夫跟小童暈死倒地。
他立即將兩人叫醒,一詢問才知道,昨日莫巫白嫌憋得慌便出去溜達了一趟,午時回來卻臉色怪異,不多時他們醫館就來了一批富家派的侍衛,其中一名像天仙般美麗的白衣女子前來打聽莫巫白的行蹤。
莫巫白藏在閣樓上,老大夫自然沒有暴露他的行蹤,可是女子身邊一名恍若山巔不可攀附的冰雪般慎人的男子,卻在看到長生一驚,兩人像是舊識一來二去卻起了爭執,最後男子直接動手欲強行帶走他,這時莫巫白便挺身出去,可惜這場打鬥毫無懸殊,兩人都被抓獲。
“速查!”靳長恭臉色頓時難看,不過很快她強行壓抑暴走的情緒冷靜下來了。
她腦子轉得快,在徽州能讓莫巫白聞風色變的女人,除了莫流瑩舍她其誰,最決定性的證據就是那十幾名暗衛的倒戈,不曾出面阻止,畢竟他們都曾是靳微遙的暗衛,對她的忠心甚至比不是靳微遙的女人!
第五十五章 雪域與神廟
十有八九莫巫白那愣頭青是被她帶走了,倒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不過那男子抓走長生又是為何?
“公冶,你是不是曾派人尋找一名叫長生的少年?”靳長恭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
公冶倒不意外她知道這件事情,溫和的面容凝笑似月道:“是,是雪域少主曾私下與我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