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長恭微微冷笑,瞬間化出五道殘影從四面八方擊向他,樂絕歌立即調動內力,笛聲一聲高亢似鳳鳴,尖銳而刺耳。
那是一道勁氣從四面八方圍剿而去,靳長恭迅速爆出罡氣擋下大部分攻擊,但手臂,腰間,部分還是被劃破,滲與一條條紅絲。
“你們樂府的絕世秘功,看來你也練成了吧!”靳長恭反唇以譏道。
樂絕歌聞言,妖嬈縱橫地大笑起來,那絕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種暢快與愉悅,他笑聲漸止似浸滿水意的雙眸,帶著春意盪漾地睥向靳長恭。
“絕歌生平極度自負,卻不料能夠遇到靳帝如此狂妄的存在,三生有幸,實乃三生有幸啊。”
靳長恭亦十分佩服他的能力,能夠如此年紀便將武功內力練就成如此水平,如果不是生性堅韌,即使一代絕世天才,亦斷不可能與她水平相當。
不過內心雖然有幾分頎賞他,不過靳長恭對於自己的立場卻是十分堅定的。
“秦舞陽是寡人的,秦舞陽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寡人的,所以你就別想從他身上打什麼主意了,這一次寡人可以不追究你們的事情,可是下一次,寡人就沒有這麼好脾氣了!”
樂絕歌臉上的笑意嘎然而止,他凝視著靳長恭,突然心中湧出一種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遺憾的情緒。
“我族的聖器,絕歌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身主執掌者,尋回它是我的責任,即使……”
“即使你的一意孤行,會令你們樂府從此踏入萬劫不復的境況也不悔?”靳長恭接過他的話,語氣不善道。
樂絕歌淡淡一笑,像雲淡月出柔靡。
“是。”沒有猶豫與閃避,他優雅啟唇答道。
“你還真冷血。”靳長恭嗤笑。
“彼此彼此。”樂絕歌輕笑一聲,樂於接受。
第七十七章 為卿始不悔
那廂,以舞技絕勝的雪無色,將十六名樂府舞伶通通點穴制住,因為還弄不清靳長恭的意圖,所以沒有擅作主張殺了她們。
他瞧了一眼被他的死士護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雲莫深,眸光微閃。
任他這麼繼續躺著流血,肯定必死無疑,他瞧了瞧靳長恭與樂絕歌正在強強對峙,沒有空理會他們這邊,於是微嘆一聲,走到他身邊,在他腰間掏了些瓶瓶罐罐,找出一瓶雪參丹,一瓶止血散,替他簡單料理了一些傷勢。
“靳帝,雖然我們樂府不喜愛打鬥,亦不願與於一國對抗,可是若你執意窩藏我樂府的叛徒,霸佔我族聖器,恐怕我們兵刃相見是無法避免的了!”樂絕歌算是撂下了狠話。
可靳長恭會怕他嗎?答案就是——“樂絕歌,你還真當你們樂府是一根蔥,還是一顆蒜,裝哪門子了不起,別說你樂絕歌今兒個奈何不了寡人,就算你們樂府全族出動,在寡人眼中亦不過就是蚍蜉撼大樹,螞蚱鬥公雞,全是送死來的!”
看靳長恭那副下巴朝天,狂妄傲氣到天上的態度,樂絕歌平淡無波的雙眸,莫名染上幾分笑意。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你若欣賞起一個人來,就會她對你橫眼怒眼,你也會覺得她是在對你嗔笑撒嬌。
而樂絕歌說實話,也因此落入俗套,他對靳長恭的印象漸漸深入便已轉入一種好印象,甚至談得上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靳帝,你真的以為我們樂府存在數百年光景,在軒轅大陸能沒有什麼憑藉、依仗,可以與你靳國對抗?”他輕輕搖了搖頭,明媚的聲音已稱得上是一種軟性相勸。
“有本事就來啊,你當寡人是吃素的嗎?”靳長恭不屑地哼了一聲。
雖然表面她很輕浮地拒絕了,可是她心底卻千思百轉,思考著該如何裁決此事。
“秦舞陽,我可以作主放了他,只要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