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煞女”姚秀亭,本是以“風流”享譽的蕩婦淫娃,加上自己倜儻風流,那有不輕易如願之理?更何況自己是冒用“金手書生”司空奇身份而來,根據司空奇所說,姚秀亭在“武夷”山中,曾對司空奇獻身相就,百般媚惑,自己此來成了移乾柴近烈火,定必一拍即合!
姚悟非等孫秀坐定,便陪坐在旁,含笑說道:“司空兄,是否從‘第三賓館’來此?”
孫秀搖頭笑道:“我雖住在‘第三賓館’,但今日一早便出外閒遊,經過此處,聞得姚姑娘巳到,特來拜會!”
姚悟非聞言,知道對方果然尚未與“碧目魔女”淳于琬相遇,遂愧然笑道:“司空兄,關於武夷廢寺之事,姚秀亭慚愧,尚望你海量相寬,莫加鄙視為幸!”
孫秀浮起一臉淫笑說道:“姚姑娘說哪裡話來,當初並非我不識抬舉,不解風情,只固身有急事,才不得不匆匆避走,故而,司空奇今日便是特向姚姑娘賠罪的呢!”
這一席話兒,真把這位已從“桃花煞女”姚秀亭,變成“桃花聖女”姚悟非的武林奇女,聽得驚訝欲絕?
她本是迷魂專家,勾情聖手,一看便知對方滿面邪念,一聽便知對方頗有遐想!
姚若仍是“桃花煞女”姚秀亭之際,對於“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司空奇的這種神態,自屬求之不得!
但如今業已變成“桃花聖女”姚悟非,便不禁膽戰心驚!
一來,她靈臺已淨,慾念已消,把昔日視為板樂之事,視為極穢!
二來,她已與“碧目魔女”淳于琬結為至交,並已知道司空奇與淳于琬是夫妻關係,更怎能在自己和淳于琬的純潔友誼之中,滴落幾滴不乾不淨醋水?
姚悟非心中驚窘無比,連手兒也有點抖顫起來!
她此時正想替孫秀斟茶,手兒抖顫之下,竟灑了一些孫秀的身上!
姚悟非“呀”了一聲,赧然說道:“司空兄,恕我失……”
她是一面說話,一面低下頭來,想為孫秀拂去衣上所沾茶水。
孫秀久蟄思動,重入中原之故,就是垂涎這位“桃花煞女”
姚秀亭的豔色而來,如今美女當前,幽香暗度,怎不使他心中霍霍大動?
若是真的“金手書生”司空奇,縱對姚悟非動心,但因大俠關係身份,也不會有甚下流舉措,但孫秀不然,他本來就是登徒浪子,卻怎肯放過這種機會?
姚悟非方一俯身,孫秀猿臂雙伸,業已趁勢把她摟在懷內!
姚悟非“呀”了一聲,驚窘萬狀!
根據“武夷”初會情形,淳于琬口中所說,以及江湖間眾所推祟的“金手書生”盛譽同空奇決不會如此風流!
但事實上,自己卻不僅被對方摟在懷中,併發覺對方的兩隻手兒,正大肆非禮之動。
姚悟非怎的不窘,因為從是決不能從,但若嚴加叱拒?又恐使對方過分難堪,亦非所耳!
奇窘之下,妙計忽來!
姚悟非的所定妙計,是要對司空奇略加“威脅”,使他消卻色念慾火!
“威脅”可分兩類,一類是精神上的威脅,一類是事實上的威脅!
換句話說,就是一類是聽覺上的威脅,一類是視覺上的威脅!
姚悟非循序而行,先使對方在精神上,聽覺上受點威脅,遂低聲笑道:“司空兄,請放莊重一些,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已與尊夫人結為至友!”
大凡男子在偷情之際,被人提起“太太”、“夫人”字樣,縱然不膽戰心寒,也必大煞風景,減去幾分慾念!
但孫秀不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金手書生”司空奇已有妻室!
姚悟非語音才了,孫秀便賊忒嘻嘻地,淫笑說道:“姚姑娘,我哪裡有甚麼夫人?除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