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三兄弟,實在對不住了,小店最後一罈冰葉酒已經給了他們幾位了。要不,你們換點兒別的酒?”
葉雯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大漢就猛得一掀桌子,凶神惡煞道:“你一開酒坊的,連冰葉酒都不備足,還開什麼酒坊?乾脆趁早關門吧。”
“二弟,怎麼說話呢?對我們雯嫂怎能如此無禮?”其中一個看起來面相還算周正的漢子忽然就勸起了那正暴怒發火的大漢。不過他臉上的猥瑣和眼中的yin光卻是瞬間出賣了他假惺惺的和事佬相。
葉雯急忙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賀銀說得有道理,我葉氏酒坊確實做得不夠周到。希望你們不要生氣,明日我一定備齊冰葉酒,讓你們三兄弟喝個痛快。”
“何必要等到明日?”那最後一個沒有說話的漢子這時也突然冷冷開口了:“那壇冰葉酒應該連一半都沒喝到吧?雯嫂,拿過來讓我們三兄弟先喝吧。”
“賀銅,這……”葉雯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張立忽然冷冷地說道:“想喝酒?好啊,那就自己過來拿吧。”說完,一臉戲謔地看著那賀家三兄弟。
葉雯頓時嚇壞了,急忙走回到張立身邊,焦急地說道:“客官,他們是城主府的人,千萬不能得罪啊。否則,我這小店怕是根本開不下去了。再說,你們是從外地來的,連暫住玉牌都沒有,惹惱了他們,他們阻撓你們辦理暫住玉牌可就麻煩了。”
“暫住玉牌?”張立幾人聞言都是愣住了,顯然他們都是頭一次聽說這‘暫住玉牌’。
“哈哈哈哈哈,真是外來的土老帽,連入城居住需要辦理暫住玉牌這麼尋常的事情都不知道。”那賀家老大賀金忽然就嘲諷地大笑了起來。賀銀與賀銅也都緊跟著肆無忌憚地狂笑著。
張立略一沉吟,忽然對臉上帶著歉意的葉雯說道:“雯姐,這些人好像是故意來你小店找茬的吧?”
葉雯頓時一驚,不知道張立是如何猜到的。事實也正是如此,因為葉雯的酒坊是繼承的祖上財產,所以根本不用交租。而葉雯又為人善良,頗得人緣,如此一來葉氏酒坊起先的生意非常好,只是後來不僅遭到同行排擠,更是讓城主府的人也紅了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雯的酒坊忽然就變成了城主府那些人的指定酒肆。隔三差五就會有城主府的人打著‘公幹’的名頭,在葉氏酒坊大吃大喝。臨了也不給錢,只說讓葉雯自己到城主府去拿。
葉雯一個納氣境一層的弱女子如何敢到城主府去?只是後來葉雯實在入不敷出了,才硬著頭皮去了一趟城主府,然而最終卻只拿回了一半的本錢。很多酒錢,城主府都不認賬了~葉雯又怎敢得罪城主府的人?能保住祖上留下來的這棟三層小樓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葉雯只好忍氣吞聲。
只是沒錢如何買得起昂貴的‘冰葉’?買不起昂貴的冰葉,便無法賣出最好的冰葉酒。如此一來,生意自然越來越差,冷清的門可羅雀了。
見葉雯沉默,張立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因為眼前這一幕,他覺得太熟悉了。想必在他那讓人看不透的奇特一世中,也是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吧?
張立緩緩站起,順手將那壇冰葉酒也提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賀氏三兄弟面前。
將酒放在賀氏三兄弟的面前,張立緩緩說道:“這酒就給你們了。也請別太為難這個女人了。她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
賀氏三兄弟頓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對葉雯已經起了色心的賀氏老大賀金,疑惑過後更是在眸子中猛得就閃過了嫉妒和憤怒之色。
不過賀氏三兄弟身為‘城主府’的人,怎麼說也是‘公家幹部’,自然不好隨隨便便在一個弱女子的小店裡鬧事。一旦被城裡那個巧舌如簧的‘才女’得知,更是麻煩纏身。想到這裡,賀金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