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當初比試時,張立最後關頭收回了高舉的長鎩那一幕,重新在柳依涵的心裡開始回放!不過,柳依涵也僅僅只是消除了對張立的不服氣而已。在她眼裡,除了親大哥,任何男人依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眾人紛紛回過神,卻依然還是有些恍惚。
幕寅忽然就第一個從半空降落並迅速走到了張立身邊,隨後搓了搓手說道:“兄弟,實在太帥了。不如我們拜個把子吧?”
張立沒有反應,依舊仰望著黑黑的夜空。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這種平靜,完全就像靜止的湖水,沒有任何漣漪。
直到水清大師走到他身邊,叫了一聲:“立兒。”張立這才緩緩從冰面上坐了起來,並叫道:“師傅。”
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張立的聲音中竟然充滿了無盡的哀傷!
水清大師只當是他已經看到了洛古劍派同門慘死的情景,於是不由長嘆了一聲,說道:“不要多想了。立兒,告訴為師,你剛才…”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倒在了冰面上。
張立大驚,立刻扶起水清大師,有些手足無措地叫道:“師傅,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水清大師握著張立的手,將儲物袋緩緩交到他手上,隨後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並艱難地說道:“立兒,為師…怕…是不行了。你以後,一定…一定要…照顧好…媚…”
水清大師又是話沒說完,嘴角便再度溢位大量鮮血,隨後頭一歪,氣絕而亡。
“師傅~”張立撕心肺裂地仰天痛吼了一聲。
秦媚與碧月兒雙雙撲了上來,一邊叫著師傅,一邊號啕大哭,悲痛欲絕。
柳氏兄妹二人和幕寅看得也是忍不住搖頭嘆息。柳輝輕步上前,對秦媚柔聲說道:“秦姑娘,節哀順便吧。”
誰知秦媚卻是忽然扭過頭,指著柳氏兄妹恨聲說道:“都是你們焚音樓,都是你們焚音樓。若不是你們焚音樓強佔我們洛古劍派的山門,我們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滾。快滾。別在這裡假惺惺了。”
柳依涵一聽,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怒容。正待說些什麼,卻被柳輝一把給抓住了:“妹妹,秦姑娘說得對,若不是我們焚音樓強佔了他們的山門,他們也不會落到這一步。秦姑娘,你多保重。我們這就走。”
此刻的柳輝完全沒了昔日的高傲,看得幕寅又是眼珠子瞪得溜圓。從來不近女色的柳輝,竟然也會對一個女子這般溫柔?幕寅覺得自己今天連連看到的,全是奇事。
柳氏兄妹很快就消失在了冰原。而幕寅卻似乎打定了心思,一心想要和張立拜把子。
張立根本就沒有絲毫注意到幕寅,只是默默地選了一處還算不錯的地方將師傅和蒙佳師姐一併安葬了。張立跪在兩人的墓前,眼神空洞,臉色麻木。一跪三天,任憑風吹雪打,他也沒有絲毫動過半分。
由於碧月兒中途昏迷了,所以秦媚只好帶著她去避風雪了。
對張立而言,今天是他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打擊!
第一個對他真正溫暖關懷的蒙佳師姐悽慘而死;第一個把他當作兒子一樣的好師傅水清大師就眼睜睜死在自己的眼前;對自己有莫大再造之恩,亦姐亦師的蘇璇也幾乎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而這一切的直接元兇,毫無疑問就是控制那些神秘乾屍的幕後之人!只是蘇璇已經沉睡,張立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弄清這些神秘乾屍的出處了。
除此之外,焚音樓也絕對脫不了干係,他們是間接的兇手。正如秦媚師姐所說,如果不是焚音樓強佔洛古劍派的山門,洛古劍派也不會落到幾乎全派覆滅的地步。
每當張立無比憤怒的時候,臍輪丹田處的宗氣總是會讓他再次平靜下來。而受宗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