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熱狗一袋豆漿遞過去,“還有時間,你現在吃,我今天的早餐剩下的。”
韓旭心情大好,一口幾乎咬掉熱狗的一半,豆漿還是有點燙,濃度比小蝌蚪稍淡20%,口感香甜,“謝謝。”
“沒事,也只是剛好有多的。”崔雪的去斑霜似乎有點作用,皮蛻了部分,新長出來的肉嫩嫩的白皙。她每天都會買多一份早餐,就是為了等今天的到來。
我活了二十七年,你什麼時候才能到來。(此句可忽略…_…! )
柏華子進來,目光掃射一圈,付天憐有點心虛。
“今天有位新同學,希望大家好好相處。”柏華子和藹不失威嚴,他發現埋頭在課桌下偷偷喝豆漿的韓旭,“沒吃完早餐的儘快。”
新同學穿的很時髦,戴著茶色眼鏡,頭髮是金黃色,厚劉海煙花燙,額頭前別了一個閃爍髮卡,牛仔短褲,上面是露肩不對稱的草綠毛衣,書包是LV。
LV書包。
班上女生議論紛紛,她的書包是真的嗎,一萬多塊。
付天憐抬頭看那個女孩,這一看不要緊,衝過去緊緊擁抱著,“你怎麼回來了,我是付天憐啊。”
崔雪突然也衝上去哭,三人抱成一團。
新同學叫孫小麗,美國國籍,十三歲,隨uncle一同來中國,養父母捨不得,只有囑咐KEN道,“你一定要讓她好好學習中國文化,而且要保重她的身體。”
KEN對姐姐道,“我知道的,交給我了,你想她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中國或者讓她飛回去過週末。”
這三個女孩哭完了又笑,笑著又跳,柏華子的鼻子也跟著酸了,雖然付天憐戀愛不修煉讓他十分懊惱,但看見這樣的情景,十分感慨。
刑博特拿出紙巾給回到座位上的付天憐,“放學後慶祝一下吧。”
懂事的孩子,不知道是否有好果子吃。
而任澤鋒睡前滿腦子都是那具古怪的屍體,他有預感,他認識她,他感覺骷髏的黑眼洞裡看穿他的心。奇怪而可怕的預感。
(三十四)中
任澤鋒回家,癱軟在床上,好累,總算是暫告一段落,那美國人KEN總算折騰夠了,簽了第二個合同,看來是要長期投資了,侄女都送進了本地學校。其實對於男人而言,第一是事業,但到底事業成功為了誰,不知道,別去想,好累。
方草在電腦前敲字,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言情世界,她結婚前的男友彷彿是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感源泉,兩個月的期限馬上要到了,稿子還沒寫完,託著下巴看窗戶上爬來爬去的螞蟻,明天該做大掃除了。睡吧,睡吧,在睡覺前也可以構思情節,而身邊的人就像是習慣了的親人。
他湊過來,手掌握住他的胸,方草推開他。
“我們生個孩子?”任澤鋒忽然想要。
“你知道我不喜歡小孩。”方草把頭伸進被子,“你要我可以給你。”
任澤鋒從兩腿之間把她的頭拔上來,“不要這樣,算了,反正我也累了。”
方草沒有意見,爬起來去刷牙,一隻手拿著頭髮卻沒有開燈,有月光,蒼白的臉色如死去,那是對著電腦太久的緣故,嫁的人,不是最愛的,最愛的,走了,去哪裡,不知道,也許在這個城市,也許不在。分手了,還是要找新的,舊的傷口,長成一個毒瘤,流汁液,腐蝕肉體和靈魂。
她只是用嘴和手,從不用最私密的地方滿足任澤鋒,不招搖,不出去交際,不關心丈夫仕途,若有若無的在這個家裡,偶爾也做飯,懂得去超市買打折的麵包和酸奶,一邊打字一邊吃,一邊吃一邊懷念,誰也不懂她在哭什麼,那是一個人的時候瘋狂的思念。
任澤鋒已經睡著了,他習慣了方草這樣,結婚許久,他不知道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