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給我,倒給我寫了這麼個東西。”凌心沒有再拒絕那張借據。
孝謙抿嘴想了想道:“那麼一個月後我拿二十塊錢和一首情詩過來,贖這借據,那首情詩就當作是......利息!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凌心抱著孝謙撒起嬌來,“今天能留多久啊?”
孝謙掏出懷錶看了看道:“大概兩個鐘頭吧。”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我幫你按摩吧。”凌心拉著孝謙上床去。
有富再聽下去卻聽不到什麼話了,於是就悄悄離開了。臨走時還警告夥計不許說漏嘴。
金如珍偷偷看了一眼鍾進賢,只見他臉色鐵青,濃眉緊皺。她想開口說什麼,卻不敢說。看一眼身邊的兒子孝恆,他也是一臉焦急狀。
孝恆忍不住說道:“爹,很晚了。不如您先休息吧。”
“休息?你覺得我還睡得著嗎?”鍾進賢大聲嚷道。他從來都沒有對孝恒大聲過,這一次可見他有多生氣。
金如珍拉了拉孝恆,道:“孝恆,坐下吧。”
“哎呀,真是氣死人了。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還害得我們都不能睡覺。”燕春妮打著哈欠說道:“這個孝謙還真是離譜,在外面玩得那麼瘋。還問青樓女借錢?鍾家的臉面都給他丟盡了。”
“你說完了沒有?”鍾進賢瞪了她一眼。
燕春妮“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意沛,說道:“意沛啊,嫁個漢子要是像孝謙這樣沒出息的,還不如嫁給死人來得清靜。”
“娘。你就少說幾句吧。三哥不是這種人。”孝川知道有富把飄香院裡的事情告訴父親後,心裡就一個勁的擔心,擔心一會兒孝謙回來後,會把自己給說出來。
“孝川啊,你心腸好,總覺得你三哥是好人。其實呢,他心裡鬼點子可多了。”燕春妮有些生氣地說道:“他呀,明明知道要替你哥拜堂,卻跑去找女人一夜不歸,弄得我們手忙腳亂。他是故意搗鬼,讓你哥的冥婚辦不成。”
“你還說!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鍾進賢一拍桌子,盛怒道。
燕春妮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剛才說了一堆話,不由地咳了幾下。意沛忙道:“婆婆,您的茶涼了,不如我幫你換杯熱的來吧。”
“嗯。”燕春妮點頭道:“不要太燙也不要太涼,放些蜂蜜潤潤嗓子。一會兒老爺要是罵不動呢,我還要幫著老爺教兒子呢。”
意沛端著茶往外走,拐過彎後忙快步去找小魚。芸香陪著大太太在堂屋,小魚一個人留在大太太房裡。意沛跑得氣喘吁吁,“小魚......小魚......”
“意沛?”小魚見她跑成這樣,忙過來問道:“怎麼了?大太太叫我嗎?”
“不!不是。”意沛喘了幾口氣道:“你快偷偷從後門溜出去,在路口截住三少爺。告訴三少爺,老爺已經知道他在飄香院的事情了,很生氣。這會兒正等著他呢。”
小魚一聽就知道出了大事,“好!好!我馬上去。”說著就往外跑去。
孝謙篤悠悠地往回走,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街道上很安靜。看看懷錶,十點鐘,還不算很晚回家。
“三少爺!三少爺!”突然有人叫住自己,孝謙抬頭一看是小魚,她正朝自己跑來。
孝謙停了下來,“小魚?你怎麼在這裡?找我嗎?”
“三少爺,不好了!”小魚跑到孝謙面前,喘了幾口氣道:“二少奶奶讓我來告訴你,老爺已經知道你在飄香院的事情了,這會兒生氣地等著你回去呢。”
“啊?什麼?”孝謙愣了一下,“爹是怎麼知道的?”
小魚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三少爺,我要回去了,免得讓人看到我通風報信。”小魚說完後忙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