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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凌心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雙肩顫抖很是癲狂,“我就知道在這髒地方怎會有真心實意對我好的男人?玩過了睡過了,就什麼都忘了。是我太天真,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不會介意。原來你們都一樣,都一樣。”凌心雖然笑著,但眼睛裡卻噙著淚,淚眼汪汪地看著孝謙。
這樣一雙淚眼倒是讓孝謙心疼,他上前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別這樣,我於心不忍。等家裡忙過這一陣的事兒,我來找你,陪你說說話,行嗎?”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這麼一說凌心倒是哭得更厲害了,她由他握著自己的手,輕聲哽咽道,“孝謙,你已經對我很好了。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對我乾脆一點狠一點,讓我死了心。你心裡已經有人了,我再也進不去了。”
“別亂想,我沒有。”孝謙搖著頭說道。
“不要騙自己。”凌心淚眼看著他,“你怎麼會是一個耐得了寂寞的人?家裡沒有人牽絆著你,你怎麼會不來找我?怎麼會一門心思把心留在家裡?或許你自己還不知道罷了,但我知道。”凌心慢慢地鬆開孝謙握著自己的手,道:“我定是不如她的,別再來找我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說完就湊近孝謙,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你我的恩情,到此為止吧。我會記得你一輩子,也希望你能記著有我曾經睡在你的身旁。”說完就轉身進了飄香院,多少雙眼睛看著她,但她卻視若無睹,任由眼淚肆意流淌。這個女人的心,死了。
孝謙覺得難過,他無意去傷害凌心,但她的確為自己而失去了靈魂。是不是自己過去的露水情緣造下的孽?他因為逃避責任才來這個不需要負責只需要付錢的地方,但現在他才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情,而這情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滋長著,是自己過去的想法錯了?還是自己背叛了過去的自己?孝謙一時間弄不明白。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他默然地離開了。
夜色下的他顯得沒落和迷茫,凌心的話一句句都在耳邊,何其清晰。難道真如她所說,家裡有了他的牽絆?有了一個已經走進他心裡的女人?那個女人是誰?忽然,他停了下來。
那座灰冷的貞節牌坊就在孝謙的頭頂上,它似乎在鄙夷地俯視著這個男人,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覺。孝謙抬頭看著它,只覺得無比地沉重,但又有一種無名的怒氣。他仰面伸手指著這座牌坊,怒道:“看什麼看?別以為小爺不敢!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說完他撒腿就朝著鎮外的莊子上跑去。
孝恆正睡著,但也沒睡著,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把他嚇了一跳。“誰?”他朝門口望去。
“我!”孝謙一進屋就扔了包袱往孝恆的床上一躺,“往裡挪挪,給我騰個地兒。”說完就在孝恆身邊睡了下來。
孝恆只覺得奇怪,“大半夜的,你怎麼跑來了?”
孝謙面朝外背對著孝恆,“給你作伴唄。不過這會兒還不知道誰給誰作伴了呢。我累了。”
孝恆把自己已經晤熱的被子給孝謙蓋上,自己又拉了一條被子躺下。“累了就睡吧。”
這哥倆背靠背睡著,但誰都沒有睡著,各自想著心事。兩人無意間同時翻身,仰面朝天。哥倆不禁都看了對方一眼。“你也沒睡著?”哥倆都笑了。
“你說你,半夜跑來,又不睡覺,這是幹什麼呀?”孝恆問道。
孝謙笑了笑,“你六天不回家,又是幹什麼呀?”
“你知道。”
“我知道。但不懂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回去看小魚?”孝謙問道:“她巴巴兒地盼著你能回去看看她。你之前說如何如何愛她,怎麼這會兒倒是如此冷漠?”
孝恆嘆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這樣不見她很好受嗎?但她將來是我的弟妹,你讓我現在怎麼面對她?是對她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