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沒事兒,我找東西呢。劉叔,您睡去吧。”孝謙已經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
第二天一大早,孝謙草草地吃了早飯就提著竹簍出去了。折騰了一晚都沒有找到釣魚竿,於是他打算去村上熟悉的農戶家借一根魚竿。大約在十點多的時候,他終於在池塘邊安營紮寨。已經枯萎的草地很是乾燥,還有厚厚的枯葉,坐在上面倒也不覺得寒涼。魚竿插在泥地裡,魚線拖得老長老長,池塘的水面很平靜,偶爾的秋風吹過掀起層層微波。孝謙並不指望能釣上魚來,他只希望能在這裡求得片刻的安靜。
話說鍾進賢一早起來就沒見著孝謙,問了之後才知道他在莊子上待了一夜。金如珍有些抱怨了,“前兒晚上走的時候還說會回來,怎麼也不見人影了?老爺,這莊子上再忙也不用這倆孩子輪流守夜吧?”
鍾進賢當然知道莊子上不會這麼忙,在他的心裡尋思著是不是孝謙在逃避小魚?“由著他吧。有老劉在,出不了岔子。”他倒也希望孝謙能在婚期之前遠離小魚,免得惹出事情來。
“唉~~也不知道他衣服帶夠沒有。這一夜比一夜冷,可別凍出病來。”金如珍唸叨著。
意沛道:“那日我見他似乎只帶了兩件單衣。”
“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這才兩件單衣怎麼夠啊?”金如珍道:“芸香,趕快去給三少爺收拾兩件棉衣出來送去。”芸香忙去孝謙那裡收拾東西。
“意沛,你婆婆這幾天怎麼樣了?”鍾進賢問道。燕春妮對孝川的婚事很是鬱悶,鬱結難舒就病了,連吃飯都是張媽送去房裡吃。
“婆婆身上總是不舒服,嚷著頭疼。大夫也瞧過了,說身子骨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意沛說道:“只要心情好了,這病也就好了。”
鍾進賢也理解燕春妮的心情,他嘆了口氣看看一旁的孝川,氣不打一處來。孝川見父親怒視著自己,便知道又莫名地惹父親生氣了,慌忙找了個藉口跑了出去。看看飯桌上只留下了金如珍和意沛,孝恆也沒有過來吃飯。冷清的場面倒是和秋天應景,鍾進賢見著也心情不好起來,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婚期就快到了,你催著點兒孝恆,讓他可以準備起來了。”
金如珍點頭道:“嗯。我知道。新衣服都快做好了,該佈置的也都陸續在佈置。”
鍾進賢想了想道:“雖然季家和遊家地位懸殊,但他們的女兒都要嫁進鍾家門,我們不能拜高踩低,厚此薄彼。孝恆和婉儀的婚事固然重要,孝川和小魚的婚事也要上心。”他突然轉向意沛,“意沛啊。你看你婆婆身上也不好,大太太也有家裡的事兒要把持。你就去遊家跑一趟吧。讓他們把親朋的名單列給我們,到時候好計算酒席。還有他們剛搬了家,你也去問問他們還缺什麼。”他指了指門口的乾果,“這些乾果是送去他們家的,成親當日放在女家招待賓客。你也一併送了去。”
“嗯!嗯!”金如珍也點頭道:“意沛,家裡人手不夠,你就去一趟吧。”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意沛果斷地答應了。
這時候芸香抱著兩件棉衣過來,金如珍道:“意沛,反正一會兒你要去莊子上,這兩件衣服你就帶給孝謙吧。囑咐他早點回家,別老在那裡窩著。”
“是。”意沛接過了包袱,這兩件棉衣不算太厚重,正好適合秋天穿。
意沛是吃過了午飯才帶著鍾進賢的吩咐去了遊奎中的新家,這是鍾家在莊子上的一處小宅院,現在送給了遊家。遊奎中並沒有女兒要出嫁那樣兒的高興,對酒席的事兒也說隨意。遊家退了周家的婚約,小魚改了婆家,這事兒已經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遊家的人下地幹活都覺得有好多雙眼睛看著自己。鍾家不想虧待了遊奎中,但鍾家越是這麼做倒是讓遊奎中越發抬不起頭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