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出去會撞見孝恆。張媽過來要她去燕春妮房裡一趟,小魚是怕見著自己的婆婆的,往日做丫鬟的時候就知道二太太不好伺候,現在又成了自己的婆婆,恐怕更難服侍了。
燕春妮今天心情格外好,所以對小魚的態度也還算好。“小魚啊,相信你也聽到了老爺盼孫子的話,這鐘家雖然有三子,但尚無所出。誰能為老爺生下長孫,誰就是鍾家的大功臣!”她翻開一本黃曆道:“今天是黃道吉日,午時二刻更是求子吉時。我已經讓張媽備好了貢品,到時候你去後面祠堂裡給祖宗上香,誠心禱告,盼鍾家祖宗庇佑早日讓你誕下鍾家的長孫。”
一番叮嚀囑咐後小魚才退了出來,眼看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到午時了,小魚不敢怠慢匆匆吃了午飯就去了鍾家大宅最靠裡面最安靜的祠堂,這裡不同於鍾家的大祠堂,僅供奉著鍾進賢這一脈的直系祖宗。張媽已經把貢品擺放好,青石磚地上的蒲團撤去堆放在一邊。
“四少奶奶,二太太說求子要心誠,所以不允許你用蒲團。”張媽說道。
“嗯。我知道了。”小魚對此並未有太多的詫異,這點點小的刁難已經是燕春妮手下留情了。吉時一到,小魚就跪在祖宗牌位前開始祈禱,張媽在旁等了約莫半刻鐘後就走了,雖然燕春妮囑咐她要盯著小魚,但她也是個喜歡偷懶的婆子,量小魚也不敢多嘴,於是趁這個時候跑回去打盹兒了。
雖然外面是陽光明媚,但祠堂裡暗沉的顏色減弱了陽光的明亮,緊閉的房門更是阻隔了那可憐的一丁點兒陽光。供桌上嫋嫋升起的香火在這暗色的空間裡顯得非常清晰,抬頭看到高高地供奉閣上規規矩矩、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鍾家的祖先,每一個牌位上是用金漆寫的名諱,這些人的名字很是陌生。
小魚仰視著祖先們,但這些似乎都有著一雙雙犀利的眼睛俯視著她,彷彿能看透她的一切。小魚突然心虛起來,她忙低下頭來誠心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地禱告著,與其說是禱告道還不如說是懺悔,懺悔自己對孝恆和孝川的不忠和不貞,希望鍾家的祖先能原諒自己,接納她庇佑她。她不求什麼生活美滿,只求能平穩度日,更希望孝恆能一切順心,不要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有什麼憂慮。
小魚親眼看到了孝恆和婉儀之間的親密,更看到了婉儀的端莊巧慧,相形見拙是她一向的自卑作祟,似乎的確是她更適合孝恆。往日小魚可能還會抱有一絲的希望,但自從見到婉儀後,她這麼一丁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不知道心裡懺悔了多少遍,隱隱地聽到有人開門進來並關上了門,小魚以為是張媽也不以為然,依舊跪著。但是那個人站在門口一動未動,小魚不禁回頭看一眼,這一看可把小魚剛沉靜下來的心給擾亂了。不是別人,正是孝恆。
“你......你怎麼......”她看著孝恆一臉驚訝。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孝恆努力地平靜著自己,面對著列祖列宗,一種莫名的敬畏還是打心底裡升騰起來。
小魚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起來想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張媽去了哪裡,可別讓人看到她和孝恆在一起。但是由於跪得太久又是直接跪在青石磚上,剛站起來膝蓋就刺痛著站不穩。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孝恆一個箭步上來扶住了她。
“別!別碰我!當心讓人看到!”小魚扭捏著不想讓孝恆攙扶,但沒有他的攙扶她根本站不穩,所以還是由孝恆扶著她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
剛坐下來孝恆忙蹲下身子伸手幫她揉搓膝蓋和小腿。“為什麼有蒲團不用?要這麼直接跪在地上?要是落下病來怎辦?是二孃故意刁難你嗎?”
“不!不是!”小魚忙推開他的手把雙腿往裡挪挪,“你別多心。婆婆只是希望我能更誠心。我沒事!坐一會兒就好了。”孝恆看著心痛,想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