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呀!好冷!”這時孝恆也跟了過來。
“婉儀,你邊上坐坐,我正教訓媳婦兒呢。”燕春妮嚴肅地說道。孝恆拉了拉婉儀示意她坐到一邊去。“說!昨晚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意沛哆哆嗦嗦地說道:“昨......昨晚下大雨......”
“昨晚下大雨,我們來不及趕回來,在半路上被大雨給阻了,只好在馬車裡過了一夜。”孝謙由人扶著走了進來,他裹著厚厚的棉衣嘴唇發白,僕人把他扶坐在一邊。
“孝謙......”孝恆看到弟弟這個模樣忙過來,一摸額頭,“呀!好燙!發燒啦?趕快請大夫去呀!”
“大少爺,已經派人去請了。”僕人回道。
孝恆倒上水給孝謙道:“喝口熱水吧。”
孝謙推開茶杯繼續對燕春妮道:“我們送舅爺到了山腳下,眼看就要下雨就往回趕,可還是被大雨給阻了。無奈之下只好在樹林裡過了一夜。二嫂在車裡一夜,恐怕也凍著了。”
“意沛在車裡?那你呢?”燕春妮斜眼看著孝謙,懷疑地問道。
“二孃真是說笑了,我還能在哪兒?當然和黑子、大白一起躲在樹下嘛!”孝謙對燕春妮的問題反倒是表示出了輕笑,他一笑就立刻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否則......否則我能成這樣兒嘛?”
“一夜大風大雨,你就在樹下?”孝恆一聽就心疼起來,“這怎麼是好?萬一鬧出個病來怎麼辦?你怎麼這麼傻呀?不會進車裡去避雨嗎?”
“車裡有二嫂,我可不能進去!”孝謙看著燕春妮道:“如果進去了,二孃一準兒生氣,對不?”燕春妮看看他,也不知道該說是和不是。
婉儀聽了不禁搖頭道:“這節骨眼兒上虧你還惦著這些!說你迂腐好還是犯傻好呢?”
“我不迂腐也不犯傻,只是不想給二孃惹麻煩。”孝謙擠出一絲笑容,“對不對?二孃?”看燕春妮不作聲,孝謙又道:“怎麼?難道二孃不信我?”
大家都知道孝謙這麼說是為了什麼,可大家都不敢說什麼。婉儀看看不言語的燕春妮便道:“你都這樣兒了誰還不信就讓他自己個兒去試試!”她走過來摸了摸孝謙的額頭,“這額頭都能煮雞蛋了,也難為你為了二孃最在意的名聲。”她回頭看著燕春妮道:“二孃,你不信嗎?我可深信不疑呢!”
其實孝謙這個樣子大家也都信了,就連燕春妮自己也是相信的,只不過想當眾教訓一下媳婦擺擺太太的譜兒的心思又要告吹了。孝恆眼看燕春妮被婉儀嗆得說不出話,便說道:“二孃,您就算不信孝謙也要信意沛啊。她可是有貞節牌坊的人吶。”孝恆或許說的無意,但這句話無異觸動了意沛和孝謙。
燕春妮嘆道:“我調教出來的媳婦當然是懂規矩的!”她揮揮手讓張媽把藤條撤了去,“你們就算要送也要有分寸,即便是沒有遇到風雨,送得那麼遠回來也很晚了。三少爺你平日裡視夜歸為家常便飯,可我媳婦兒不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讓人瞧見了可不好!”
“是!是!這是我的不對了。”孝謙忙搶著承認,“我沒有掌握好分寸,累得二嫂受了一夜的苦,也害得我自己這樣兒。”
“二孃,本來孝謙也是遵循爹的意思厚待親家,只不過不小心失了分寸,這風雨難測也是無法估量到的事兒。”孝恆勸道:“您看他倆都被風雨折磨了一夜,也算是付出了代價,還是趕快送回房去讓大夫看看吧。萬一落下個什麼病來,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啊。”
燕春妮顯然勢單力薄,況且這事兒張揚出去對自己也沒好處,意沛這一回就記下了,下回再算賬也不遲。“行了,折騰一夜,都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大夫來了也去看看意沛,萬一鬧出個病來,可沒人給我家孝和守節了。”燕春妮起身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