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有富,暫且把這院子的門鎖起來,除了給四少爺送飯食外不允許任何出入。另外把這床單帶走!”說完就轉身離去。
“娘!娘!救我!”孝川拉著燕春妮哀求道:“要是讓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娘~~”
“你這孩子......”燕春妮也真是恨的牙癢癢,但無奈,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唉~~”說著也忙跟著金如珍去了。有富把院門鎖了起來。
這個時候,大夫已經替小魚把了脈,並開了清肺寧神的藥。金如珍也親自過來看小魚,到了門口便對跟來的燕春妮道:“你別跟著來了,去我那裡等著。我看了她自會過去。”
“大姐......”燕春妮看著金如珍,眼神中帶著哀求。她的驕縱也為此減退了不少。
“行了,你去吧,我自有主張。”金如珍說完就往房裡去。正好大夫把藥方交給了意沛,金如珍走過來問道:“怎麼樣?還好吧?”
大夫說道:“嗆了不少水,不過還算施救及時,我開了清肺的藥能幫助清除肺裡的積水。看來是受了驚嚇,需要好好靜養幾日才能恢復。”
金如珍從意沛手中把藥方拿過來看了看,然後交給有富道:“照方抓藥,馬上煎好送來。”
有富拿著藥方送大夫出去,金如珍又把芸香也打發出去了,房裡就留下了意沛和她。“她怎麼樣了?說過什麼嗎?”
意沛搖搖頭道:“已經醒過來了,不過只是哭,問什麼都不說。”
說話間到了床邊,小魚已經換上了乾淨衣服,頭髮也稍稍擦乾了,恢復一些血色但臉色依舊蒼白,眼神無光。“意沛,你也出去吧。我跟她說說話。”
意沛猶豫了一下,看小魚無助恐懼的模樣,她不放心離開片刻。而且她也感覺到金如珍知道了什麼,她也希望能知道真相,這件事對小魚來說可以說是毀滅之災。看到意沛猶豫著不走,金如珍便道:“你放心,小魚跟我這麼久,我也很喜歡她。這件事我會替她作主的。”
意沛就算不放心也只能暫時相信,“嗯。那我先出去了。”意沛退了出去,但也不敢走遠。
金如珍親自關上了門,然後回到床邊,看著眼神空洞、神情恍惚的小魚,也頗為心疼。被人奪去了清白這對女人來說是滅頂之災,所以她投湖的舉動也能夠理解,“孩子......我已經知道了。是孝川不好,他害了你。”
小魚又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淚水不禁從眼角湧出。她不想聽到“孝川”這個名字,更不想因此想到剛才那段讓人絕望的黑暗時刻,這時候除了死她別無他求。“太太......”
“嗯?”小魚開口了!金如珍認真地聽著,“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我替你做主。”
“讓我死了吧......”小魚哀求著說道:“不要救我,讓我去吧。”
“傻孩子,何必用死來解決問題呢?”金如珍拉著她的手說道:“有人救了你,就說明天不亡你。你要好好活下去!鍾家不會無德無義,一切我都會替你做主!還你一個公道。”
鍾家......這是讓小魚又留戀又厭惡的地方。她留戀著的人此刻在哪裡?她撕心裂肺地呼救著希望鍾家有人能來救她,但是偏偏沒有。也正是鍾家的人毀了她,將她逼向了死亡的邊緣。她想死,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不久就要回來的他,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嫌棄自己?就算他還愛著自己,因為愛而包容她,然而在小魚心裡她已然配不上他了,她失去的是任何一個女子都視為生命的東西,況且又是在這麼一個貞孝尚禮的家庭,就算他不介意,他的家人呢?以前還能奢望著能委曲求全留在他身邊,哪怕只是一個姨娘,但現在看來連這個資格都沒有了,她看不到和他的未來,而奪走這一切的偏偏是他的弟弟。
看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