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便是張羅著豐源號的開張,萬事都籌備得很隆重。但鍾進賢一早起來就板著臉,根本不跟孝恆說話,氣氛很是怪異。
前面豐源號的鋪面已經裝飾好,舞獅舞龍的隊伍也安排好了,沈村長和各位股東也陸續到場,吉時定在了上午巳正(10點)。孝恆和孝謙也忙著張羅和招待,但是父子之間鮮有交流,都是各做各的。
孝謙故意磨著在鋪子裡,不去做父親吩咐的事情,反正父親昨天也喝醉了誰知道是否記得,如果不記得了豈不是可以給哥哥拖延一點時間。臨近吉時,孝謙正暗自慶幸父親忘了的時候,突然被父親叫住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鍾進賢板著臉慢慢走過來。
孝謙見到父親的臉色就知道他心情極其不好,“我......我幫著招呼客人呢。”
“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呢?做了沒有?”鍾進賢嚴厲地喝問道:“想綁你大哥磨時間嗎?你們可真是好兄弟啊,合著起來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不!不是!”孝謙感覺到父親這回可是氣大了,他忙賠著笑臉道:“我哪兒敢不聽爹的話呢?我這不是一早起來忙得忘了嘛!”他笑呵呵地扶著父親坐下,倒上杯茶遞過去,“爹您也忙了一早上了,歇一歇喝杯茶。”
鍾進賢接過來喝了一口,睨了孝謙一眼,道:“既然聽話那還不快去?開張剪綵你就不用參與了,但傍晚之前我一定要看到你找回來的媒人!聽到沒有!”
“是!是!我馬上就去!”孝謙連聲應著跑了出去。
因為昨夜的事情,鍾進賢更加急促地要將孝恆的婚事定下來,孝謙一路跑一路想著,這門婚事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父親的堅持容不得大哥說一個“不”字,唉~~也真是為難大哥了。此時的孝謙已經不再擔心孝恆是否能拒絕這樁婚事,而是如何去安撫小魚和阻止遊家和周家的親事,按照他的計劃只要大哥和小魚能捱過一兩年,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再次見到季應龍,鍾進賢臉上的怒氣也緩和了不少,兩位準親家相談甚歡。而孝恆則遠遠地躲著,儘量不去靠近。他不想接近季家的人,或者說在他這樣的心境下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季家的人。
豐源號的開張十分隆重,整個陰山縣的鎮民都湊了過來,而且豐源號第一天開張有惠民的舉措,所以一下子門庭若市,很多民眾前來購買米糧。一直到傍晚打烊,一個糧倉裡的存糧已經售出了一大半,雖然因為折價惠民賺得少,但也數目可觀。
忙活了一整天夥計們都很累,老張給鍾進賢奉上茶,笑呵呵地說道:“老爺,看來陰山縣果然是個聚寶盆啊,長此以往一定賺得盆滿缽滿。”
鍾進賢今天親自坐鎮,對豐源號開張的影響力以及第一天的營業很滿意,不過他也很謹慎,“這只不過是第一天,大家貪新鮮,關鍵還要看將來。”他抬頭看到孝恆在外面幫著收拾,這些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個大少爺來收拾,不過鍾進賢也沒有說什麼,他對於孝恆今天的表現也很滿意,只不過對於他故意躲著季家的人很不滿。
這時候孝謙領著一個婆子走了進來,先走進鋪子大堂,正好與孝恆打了個照面。孝恆看到他身後的婆子,孝謙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他奉命找回來的媒婆。哥倆擦肩無語,孝謙兀自帶著婆子進內堂去。“爹!我找到了,沈村長介紹,這位是陰山縣最有名的媒婆馬婆子。陰山縣和桃源縣之間的幾樁婚事都是她做的媒人。”
“裡面坐!裡面坐!”鍾進賢微笑請馬婆子坐下,“奉茶!”
馬婆子笑呵呵地說道:“鍾大老爺客氣了!剛才三少爺已經把大致的情況同我說了,這可是天設地造的一段良緣啊!鍾老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好!好!”鍾進賢聽了滿心歡喜,“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