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剛才是誰?”
“回太太,是三少爺。”芸香忙扶著太太下床去。
“他來做什麼?鬼鬼祟祟的,跟你說什麼呢?”金如珍板著臉問道。
芸香湊近一些道:“這事兒我本打算等太太醒了再說的,芸香可不敢欺瞞太太。”她俯身道:“三少爺打聽小魚的下落呢。”
“什麼?他打聽?”金如珍心頭“咯噔”一下,忙側頭看著芸香,“打聽那丫頭做什麼?”
芸香把絲絹拿了出來,道:“這話我也問了。三少爺說是小魚託他幫忙帶絲絹,他只是過來把絲絹送給她的。”
金如珍接過絲絹在梳妝檯上展開來,這是一條做工細緻的絲絹,若在桃源鎮買也是大價錢,小魚不會不知輕重地讓孝謙帶這東西。莫說買不起,就算孝謙送的,那也是大忌。想起小魚胡言亂語下說的那句“不能讓他知道,他會嫌棄我”難道這個“他”就是孝謙?想到這裡金如珍不由地害怕起來。自己這個兒子她是再瞭解不過的了,風流成性的他難保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若真是如此,那就糟糕了。按照孝謙的脾氣,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從母親院子裡出來,孝謙有些不甘心,他就不信打聽不出小魚的下落來。他找了幾個平日裡和自己比較熟悉的家丁和丫鬟,但他們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會瞬間消失了?孝謙越發覺得不對勁。
一路來到西院,看到緊閉的偏院,門口還站著兩個家丁。他這才想起孝川還被關著,已經到了這裡不妨就進去看看他。可剛走近院門就被兩個家丁攔了下來,“三少爺,您不能進去。”家丁擋在門口說道,“太太吩咐,誰都不能見四少爺。”
“為什麼?”孝謙困惑了,就算是關禁閉,但也不會這麼嚴格,況且臨行時父親也沒有這個吩咐呀?難道是母親故意刁難?應該不會吧。
“三少爺,別讓我們為難了。”家丁說道:“您還是回去吧。”
孝謙越來越覺得家裡怪怪的,似乎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天裡發生了一些事,而且是不能為外人知道的事兒。在不敢肯定的前提下,他不敢莽撞地告訴孝恆。他已經被婚事弄得焦頭爛額,別再為了這些疑團憂心了。孝謙打算把事情弄清楚後再告訴大哥,免得他跟著一起擔心,而且他心繫小魚,萬一表露得太明顯讓人發現,難保對鍾季兩家的婚事有影響。
眼看還有時間,孝謙忙不迭地想去莊子上打聽。此時已經黃昏,天邊的火燒雲把整個桃源鎮籠罩在一片霞紅中。孝謙為了掩人耳目就從後門出去,行路匆忙從長廊一拐彎兒便撞上了一個人。“哎喲~~”聽聲音是女子,然後是瓷碗打翻在地的聲音。
“抱歉!抱歉!”孝謙抬頭一看正是意沛。“怎麼是你?這裡是下人的灶房,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靠近後門的舊灶房,是給傭人們燒飯燒水的地方,照理來說意沛不該來這裡。孝謙瞬間閃過的就是燕春妮又在刁難意沛了。“是不是二孃讓你......”
“不!不是!”意沛蹲下身子去撿打碎的瓷片。
“小心,別割著手!”孝謙也蹲下身子,為了阻止意沛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讓別人來收拾吧。”他無意間看到意沛手上上次被蒸汽燙傷的地方,已經癒合了很多。
意沛忽地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異樣,便把手收了回來。“你很著急出去嗎?”她站了起來。
“嗯。有急事要出去。”孝謙聞出被打翻在地的液體散發著中藥味。“是藥?你病了?”
“不!不是!”意沛搖搖頭,顯得有些閃躲。這藥是給小魚準備的,因為鍾家父子從陰山縣回來,所以金如珍命人把給小魚熬藥的灶頭移到了這裡,以免讓人發現。為了轉移孝謙的注意力,意沛便問道:“你急著幹嘛去?”
“去找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