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雪音搖頭。
白雲暖握了她的手,道:“娘,聽我的,忘記你是張敏的身份吧,好好地做駱雪音不好嗎?你和陸一鳴註定過不到一起了,你現在是我父親的夫人哪!而且,按你的話說我父親和你那一世的情/人……”
“男朋友,”駱雪音糾正白雲暖,“我們那個時代的人稱呼情/人為男女朋友。”
好吧。“你男朋友,我父親和你男朋友長得一模一樣,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你已經害死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因你而死……反正你讓我父親失去了他鐘愛的妻子,你也已經取我母親而代之,你就必須好好地將白夫人的角色扮演下去。”
“白雲暖,你真是個不孝女,你就不能替你母親恨我嗎?”
白雲暖落寞地笑。“母親臨死前給我和父親都留了話,要我們善待你呀!死者已矣,生者當自勉,不是嗎?”還有,按照前世的經驗,你可是還要給白家添子嗣的呢!一對龍鳳胎,白靈、白清,所以看在未出世的弟妹份上,我也不想同你鬥,只想你和父親好好的。相比真娘,我寧願呆在父親身邊的人是你駱雪音。這些話白雲暖當然不會說出口,她只是盡力遊說駱雪音道:“娘,安心做我們白家的女主人吧!父親對你是寬宥的,你又何苦和他對著幹呢?”
這一夜,駱雪音在白雲暖的房裡睡下了,她一直咀嚼著白雲暖的話,思考自己的處境,她到底該何去何從?她不知道,正有一場軒然大波等著她。比罰跪白家祠堂懺悔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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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真娘一個人無頭蒼蠅一樣在寶芳園內暴走。
白玉書對駱雪音的曖/昧態度令她抓狂。即便駱雪音做出了有辱白家門楣的事情,公然糟蹋了白家祖訓,公然登上了強金閣,他還是不肯休了她!如此袒護,令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妒忌與憤恨充滿了真娘整個胸腔。
秦艽到園子裡找到了她,卻被她一陣呵斥給罵回去了。她一個人坐在園子假山的石塊上哭了一會兒。忽見夜色中一個紅色身影驟然飄過。
“誰?”
紅玉猛不丁被真娘一嚇。“哇”地驚叫了一聲。
“紅玉,這麼晚不睡覺出來嚇人嗎?”
紅玉聽清了是真孃的聲音,雙腳一軟。便撲到真娘懷裡,嘴裡道:“真娘,有鬼!”
真娘啐了紅玉一口,“胡說什麼。哪來的鬼?”
紅玉驚慌失措,雙手緊緊抓住真娘不肯鬆開。她道:“真娘,新夫人是鬼,新夫人是鬼呀!”
真娘不由愣住。
將驚魂甫定的紅玉帶回自己的院子,給她倒了熱茶。等她安靜下來了,真娘這才問道:“紅玉到底怎麼回事?新夫人怎麼會是鬼呢?”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真娘,那駱家小姐早就死了。現在這個新夫人根本不是駱家小姐,她說她叫張敏,被一場大火燒死了,但是她的鬼魂投在了駱家小姐身上,真娘,那你說這個新夫人她到底是人是鬼啊!”紅玉駭然。
真娘安撫紅玉道:“這件事先不許聲張,你還是趕緊回聽雨軒去睡覺先。”
“可是,新夫人在聽雨軒呢,我不敢回去。”紅玉怯怯道。
真娘啐道:“小姐和綠蘿不也在聽雨軒嗎?她要是個會害人的鬼,也不一定就先害你,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哪根蔥!再說她要真是個鬼,她要害了你家小姐可怎麼辦?還不回去守著你家小姐。”
真娘說著,將一盞燈籠塞到紅玉手裡,紅玉只好硬著頭皮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真娘又喊住她:“等等!”
紅玉嚇了好大一跳,真娘道:“瞧你這點出息!綠蘿知道這件事嗎?”
紅玉搖頭:“綠蘿比我先睡,我原本要去看看小姐睡了沒,不料想卻聽到新夫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