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接著狠狠掐他,活像要把他活活掐死。
“你。。。。。。害死他。。。。。。你。。。。。。混賬。。。。。。”小路突然哭了,他以一副就要殺死洛予辰的強者的身份壓著他,卻突然沒了氣勢,嘶聲大哭。
他哭得太悽慘,哭得在他身下的洛予辰忘了掙扎,滿眼黑暗絕望的驚恐。
夏明修在一邊默默地掉淚。
一隻手伸過來,溫柔卻強硬地把小路拉起來。
方寫憶。
大家都沒注意到什麼時候停車場裡多了一個他。
他還是一樣優雅、一樣冷漠,面無表情地把小路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攬進懷裡,溫柔地拍拍。
小路在他懷裡嗚嗚地又哭了。
然後方寫憶冷冷地橫掃一眼地上的洛予辰和一旁的夏明修,摟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路上車走了。
他上車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洛予辰,眼神好像在嘲笑一般,非常殘忍。
洛予辰就那麼死死地看著方寫憶的銀色賓士絕塵而去,身體僵硬。
我不敢看他眼睛裡空洞的絕望,只需一眼心就像被尖刀絞碎一樣。
夏明修去扶他,他也失去了任何反抗,任由夏明修把他拉起來,塞進車裡。
他好像累了,在車上沉沉地閉了眼睛。
夏明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沉默。
從那晚開始,洛予辰就變得很安靜。
第二天是二月十四日,他的新專輯發售,從早上手機和電話就一個勁地響。洛予辰一個也不接,煩了,就把它們都關了。
我知道一定是又突破了幾百萬張,不停地有人來恭喜。
如果是正常,今晚他應該去開慶功宴吧。。。。。。
而他動都不動。一整天一直躺在沙發上,不吃不喝。
夏明修去公司前做了很多東西放在冰箱,他都沒有過問。
就這樣虐待自己。
我知道他又開始胃疼,他蜷在沙發上,沒有意識地按著肚子,臉色有點發白。
即使如此還是不肯吃點東西。
我看著他痛,卻格外無力,我從他身後努力想抱住他,也只是徒勞。
我很想跟他說,我就在他身邊,他不用那麼痛,他所有的悲傷所有的懊悔,我都看得見,我都切身感受得到。
過去的事情,什麼樣的傷害,都無所謂,我都原諒了。
可悲的是,即使原諒,還是無法挽回。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記得某個詩人很高調地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完全是一派胡言。
寫這句話的人,一定還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
我也曾經以為生離死別遠不過身在咫尺,心在天涯。
但是現在發現我錯得多離譜。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沒有關係,我隨時可以讓你知道。
這個世上有很多事,即便存在再多的誤會,再多的苦難,如果有心,一句道歉一個諒解,還是可能化解的。
只要有心,路再險阻再漫長,都還是可以攜手走下去。
只要還活著,就還可能挽回,就一定還有機會。
而我愚蠢魯莽不負責任的行為,代價太大太慘重。
我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為什麼一生不曾決絕的我,只有這一次,這麼離譜地錯誤地決絕。
其實洛予辰一直沒錯,我多麼自私,覺得反正幸福太渺茫,不如拋下一切從頭開始或者就此結束算了。
我不能怪他讓我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可能是希望的光芒。
因為最終是我自己親手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