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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自以為她講的理由充分,她說完話就轉身向門口走去。
寶仁單腿跳幾步,追來摟住阿蘭,不放她去開。她邊掰他的手邊說,你猴急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等我去了一會兒回來後,任由你做到天亮。我就不相信你稍微忍一下子就要爆炸出來的!
寶仁講他不是想幹那事,是不准她去阿姐家的。他解釋說,阿姐和姐夫都不承認丟貨,也不願意讓別人談及這件事來,他們這樣做,目的是想使這件事盡從人們也包括他們自己的腦子裡消失,減去他們心中的痛苦。現在,阿蘭你,魯莽冒失去跟他們講起這件事,就會勾起他們心絞痛,無疑就是往他們的傷口撒鹽,等於去挖苦和刺激他們,增添他們的痛苦。
阿蘭聽了寶仁這樣說,也打消了去安慰阿姐的念頭。
正當阿蘭欲要上床睡覺時,剛剛出門去玩的寶仁又轉回來了。令阿蘭驚訝的是,寶仁身後還跟來了阿姐寶芳。
阿蘭搬來椅子請阿姐坐。兩個女人坐得很靠近,寶仁知趣的上床去坐在有福身邊,靜聽她們聊天。
阿蘭很會講話,她先講,我聽人說阿姐和姐夫去豐樓村剛剛回來,是嗎?
寶芳講,是。
阿蘭又問阿姐去豐樓村做什麼生意?
寶芳說,不是去做生意,而是去追阮片雲討要錢。
要什麼債?阿蘭明知故問,目的是想把要問的話題引來講。
寶芳說不是債,是賣貨的錢。唉,阮片雲騙走貨不給錢,真夠陰毒了。
多少錢?是幾千?阿蘭還是裝無知。
寶芳說,多啦,25萬塊錢。
阿蘭啊了一聲講,阿姐,我剛發現阮片雲來愛甜街就曾經通報過你,目的是告訴你看守好姐夫,不要上她的當。怎麼你們還落入她佈下的陷阱?25萬錢這麼多的被詐騙去了,要是碰上我的話,我早就心痛得無力走動了。可是,阿姐和姐夫卻沒有絲毫憂傷掛上臉。你們意志真夠堅強了。
寶芳說,這事不能單怪你姐夫,我也有看守阮片雲不嚴的責任。丟了錢就想不開要尋短見,那是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的才這樣鬧的。你想,錢和力氣一樣,力來力去,永遠用不完;錢呢,也是錢來錢去。所以我們丟了錢就不要刻意去想它,不去傷心。當年,姐夫帶我去豐樓村販賣藥品,換得120多塊手錶回來,被打擊投機倒把辦公室的人沒收光了,本錢全丟光了。可是後來,我們還不是白手起家又掙來一大把的錢。現在,雖然又再回到分文不沾身的地步,但是姐夫還是叫我不氣餒,要鼓起氣來,重振雄風,爭取再發財。
寶仁聽到這兒,他就插話問阿姐,那麼近來這幾天,姐夫又忙什麼呢?
寶芳說,最近幾天,姐夫都是白手去掙錢,去當經紀人,幫別人叫賣商品撈中介費。攬不到活時,他就出關外去當挑夫,幫人擔貨或者抬貨入關來。他講他負責去掙錢積累做本錢,叫我專責掙生活費。這樣分工,他有力氣和有熟人,天天可找到活幹,而我卻常常找不到工做,閒得慌心。
寶仁懂得挑夫是有常工可做的。因為,海關外的羊國那邊天天有活雞活狗成籠成籠擺在地上賣。專等中國老闆過去買。羊國人之所以不把活的家禽家畜運過海關進愛甜鎮來賣,因為他們摸懂了,活雞活狗是中國人的搶手貨。於是他們就擺在海關的鐵攔杆外邊,讓中國人過去買,由中國支付入關費。而當地的邊民便充當挑夫出入關口為老闆搬運東西。挑夫幹活是相當辛苦,但是一天碰上好運也能掙到百幾十元錢的。這也是邊民積累資本的好門路。
寶仁笑了笑說,阿姐既然天天有閒時,那我就叫你每天中午來頂替阿蘭看守公廁一陣兒。你守門口收到的錢歸你去買菜。
寶芳講,你叫我來幫忙也行,不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