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則回了婠婠給他準備的溫馨小窩。
這個小宅子並沒有什麼華麗富貴的裝飾擺件,但生活用品卻一樣不缺。唯一的奢侈品便是放在院子大樹下可以躺臥的搖椅,寧紀愜意地躺了上去,輕輕搖擺。
一陣香氣襲來,寧紀眼睛眯開一條縫,便看到婠婠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走了過來,放到被擦的乾乾淨淨的石桌上,柔聲道:“寧郎,昨天你去哪裡了,讓婠兒掛念了一宿。”
寧紀又閉上了眼睛,懶洋洋地道:“去偷和氏璧了。”
聲音軟軟懦懦,好像再大聲一點就會要了老命一樣。
婠婠搬來了一張矮凳,坐在他的身旁,端起清粥,用瓷勺輕輕舀起,放在嘴邊呵著氣,又溫柔地喂到寧紀嘴裡。
人生最美之事也莫過於此。
婠婠一邊用瓷勺攪和米粥,一邊輕聲問道:“婠兒還沒見過那麼寶貝的東西,讓奴家也開開眼吧!”
“嗯嗯。”
寧紀含糊不清的應了兩句,在懷裡掏哇掏,在婠婠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一塊金角,道:“吶。”
婠婠不依道:“寧郎哄人家開心哩!”
寧紀道:“這是真的,和氏璧讓我不小心弄碎了,現在就剩這個了。”
婠婠接過來,神sè一變,她在這一塊金角之中感覺到一股神秘不可測的氣息,雖然這種氣息已經很淡薄,但還是被她感知到了,不由出聲道:“這是真的。”
玉璧金角的故事她自然清楚明瞭。
寧紀伸手拂著她的髮梢,道:“我騙你幹嘛。”
婠婠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油然嘆道:“想不到神秘的和氏璧現在就只剩這個了。寧郎你可要小心,現在了空禿頭和師妃暄領著一幫人,正在到處找你呢。”
寧紀把玩著婠婠的髮絲,神sè輕鬆,道:“不怕,有一個算一個,我接著就是。”頓了頓又道:“yīn後走了,你不去送一下嗎?”
婠婠輕笑道:“那人家送送師傅,很快就回來。”
“嗯。”
婠婠端著小碗離開,剛過不久,小院內的氣流忽而激盪起來,一個身法高明的異乎尋常的宗師落到了小院的籬牆上,沒有半絲聲音響動。
一把渾厚的中年男音響起:“和氏璧在你手裡。”
寧紀沒有起身,懶洋洋地道:“關你何事?”
男子道:“本人王薄,受好友了空所託,若和氏璧在你手裡,請把它歸還,子空大師方外之人,可恕你盜寶之罪。”
寧紀笑道:“原來是你這賣臉老賊,既已告老還鄉,又何必替人強出頭,免得老了還落得個晚節不保。了空若想要,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王薄一陣長笑,怒斥道:“單憑剛才的話,不論盜寶之人是否與你有關,今rì就饒不得你。”
寧紀道:“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既然做了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樣,立個牌坊是怕人不知道你叫什麼嗎?”
“讓老夫來掂量掂量你手上的功夫有你嘴上功夫的幾成本領。”
沉喝一聲,定世鞭無聲無息地向寧紀捲來。
“廢話忒多!”
寧紀暴喝一聲,從長椅上彈shè而起,主動迎向王薄,手上包裹上一層先天真氣,往長鞭抓去!
鞭梢如靈蛇一般活了過來,扭動身軀躲過這一抓,猛地扭在寧紀手上!
幸好他提前運起真氣,否則這一鞭下去,將會抽得他手骨盡碎。
“找死!”
寧紀手掌一翻,手臂好像暴長了一段,猛地抓住了鞭尾,狂暴的真氣順著鞭繩衝擊過去,喝道:“撒手!”
王薄數十年的功力也非擺設,察覺到奇異真氣侵入,運氣一震,渾厚的真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