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去並不見她,找遍了整個莊院也是不見,正當我奇怪她哪裡去了的時候(奇*書*網^。^整*理*提*供),她忽然又在小樓內出現。”
“哦?”
“當時我正在小樓之外徘徊,任何人走過,絕對瞞不過我的耳目,正值隆冬,房間的視窗又是在內閉上的。”
“你當時有沒有問她。”
“沒有。”
“只是暗中觀察。”
“我的好奇心相信絕不比你少。”
“結果有何發現?”
“她每隔兩三天總會這樣不知所蹤幾個時辰。”周鶴目光一落。“我仔細搜遍整座小樓,結果發現了一道暗門。”
“暗門之內是什麼?”
“一條地道,我完全不知道有這樣的一條地道。”
“通往什麼地方。”
“隔壁一座小莊院主要原是姓李,但後來我一查,才知道早已經易主。”
“你可有從那條地道過去隔壁一看究竟?”
周鶴點頭道:“那座小莊院之內,只住著兩個中年婦人,我暗中偷窺,見她們將一些類似帳簿的冊子交給蘇仙,態度都顯得非常恭敬。”
“當時你有沒有闖進去?”
“你看我可是一個如此魯莽的人?”
“不是。”
“我生怕被她們發現,連隨退了回去,從那天開始,暗中留意那間莊院的人出入,卻見出入的就是兩個中年男女,再看多幾次,那個男的並不像男人,也正是我所見的兩個中年婦人。”
“有沒有跟蹤他們。”
“但沒有什麼收穫。”
“你當然不會不一探那座莊院。”
“當然!”
“有何發現?”
“我是在肯定莊院內只有那兩個中年婦從之後,待她們都離開才偷從地道進去,”周鶴沉聲道:“我找到了那些類似帳簿的冊子。”
“上面記載著什麼?”
“一些人名與及銀兩數目。”周鶴的語聲更低沉。“我細看一遍那些人名,不由得赫了一跳。”
“你認識他們?”
“有些。”
“你吃驚什麼?”
“他們全都是先後被暗殺的江湖中人,不少據說是死於七殺莊殺手的手中。”
沈勝衣聳然動容。
周鶴接道:“名字雖不是蘇仙的筆跡,那些數目卻是。”
沈勝衣道:“如此看來,她縱然不是七殺莊的首腦,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了。”
周鶴道:“之後我一直留心她的一切,又發覺她每一次回來,總帶返一包銀兩,她卻是將那包銀兩放進我的錢庫內。”
沈勝衣說道:“因此,你才去整理帳目。”
周鶴道:“結果我發現應該在兩年之前,家財便已經花光,可是錢庫內的銀兩非獨沒有搬空,而且比上次我整理帳目之時只多不少。”
沈勝衣道:“蘇仙這樣做以我看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周鶴嘆息道:“我明白,但這種好意叫我怎樣接受。”
沈勝衣也明白周鶴的感受。
周鶴接道:“雖然我是喜歡仗義疏財,亦只限於自己能力之內,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惟有拒絕,即使朋友們不體諒,不得不閉門謝客,我也絕不會難過,因為我事實已經盡了自己的能力,她這樣張羅,或者並不是不瞭解我,只想我過得快活一些,卻總是—種愚蠢作為,”
沈勝衣道:“一個人太喜歡一個人,難免會變得愚蠢起來。”
周鶴只有嘆息。
沈勝衣道:“知道了那件事之後,你有沒有問她一個清楚明白?”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