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長群禮服套在身上,隨意地掃了一個淡妝,打了腮紅遮掩臉上的蒼白,便算了。
葉堔在書房裡面幹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做好這一切顧穎直接就在一樓的沙發上坐著,眼睛睜著,盯著樓梯。
她不想再和葉堔硬碰硬了,她碰不過,以卵擊石的行為做過一次就夠了,兩次還可以稱之為孤勇,再有第三次,那就真的是傻了。
顧穎不傻,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自己也知道。
觥籌‘交’錯間,顧穎站在那裡,端了一杯紅酒假裝抿著。
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就在剛才她還被葉堔牽著出場,而現在,她被扔在這裡,自己一個人端著酒杯,了無生趣。
‘女’人們的著裝珍奇鬥‘豔’,她看著那些‘露’了一整個後背的‘女’人,只覺得好像。
這樣的場合,穿成這樣,還指望能夠嫁入豪‘門’,最多,也就是進入進店,一夜風流罷了。
“顧穎。”
葉堔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正端著杯子,看著那些在各種男人之間來回的‘女’人冷笑。
突然的那麼一聲,她不禁一怔,回過頭來,看到葉堔站在人群中,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她看著,有些怔忪,直到那人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她才連忙走過去。
兩個人還有幾十厘米隔著的時候,葉堔就已經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對著跟前的男人介紹到:“這是我的妻子,顧穎。”說著,低頭看了她一眼,“這是山本先生。”
顧穎笑了笑,拿著好幾年前和顧盛言‘混’跡這樣的宴會的禮數,伸手虛握著:“你好,山本先生,久仰大名。”
“你好,葉太太。”
顧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很快便又恢復瞭如常,笑著抿‘唇’不說話。
他說的是葉太太,而不是顧小姐,葉太太。顧穎聽著只覺得諷刺無比,這個葉太太,不是誰都當得起的。
她就自然自己當不起了。
“葉太太真漂亮,和葉先生一對璧人。”
山本的普通話不是很準,但是勝在咬字清晰,顧穎聽得一清二楚。
她只是笑著,站在那裡看著葉堔和他兩個人在談著。
他們談什麼她聽不懂,也沒有那個興致去聽,只是轉著視線,看著周圍的男‘女’,直到聽到兩個人互相道別,她才收回視線。
山本一轉身,葉堔就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轉身走到一旁,從‘侍’者的托盤中拿過紅酒,抬頭一飲而盡。
顧穎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地融入人群中,終究還是忍不住冷笑。
“咦,這個人不是顧穎嗎?”
“顧穎?誰啊?哦,是不是那個跟葉堔結婚的顧穎?”
“是啊是啊,就是她,聽說她以前家裡面很有錢的,後來落魄了,到了夜‘色’當小、姐跳‘豔’舞。婚禮當天被人將那些影片翻出來了,鬧了個大笑話呢。”
“也不知道葉總看上她什麼了,除了長得還不錯,也沒什麼好的,還當過夜‘色’的小、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呢。”
一句又一句,她站在那裡,聽著那堆‘女’人從一開始的竊竊‘私’語到最後的高談闊論。
顧穎只是拿著紅酒杯在笑,那些人看過來,她還舉了舉酒杯。
難受嗎?
難受的,只是比這更難受的她都承受過,被別人說幾句,又算得上什麼呢,不就是被說幾句而已,又不會少層皮,脫根骨頭。
“走。”
她正聽著,葉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眼前,冷冷吐了一個字就撥開人群走了。
她放下手上的酒杯,對著那些‘女’人冷冷一笑,轉身出了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