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當忠、交友當義。我們作為袁熙的手下,就算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與敵人頑抗到底。可是大哥呀,你仔細想想,我們這樣做值得嗎?如果袁熙真的是個明主,又或者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完全可以士為知己者死。可袁熙不過是個紈絝子弟啊,對咱們也沒什麼大恩大德啊!如今他那個弟弟袁尚,又把大嫂給擄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焦觸一聽這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年來,袁熙在幽州對手下的將士的確沒有什麼恩惠。
自從公孫瓚敗亡之後,幽州便再也沒有大的戰事,將士們更得不到任何封賞。
袁熙作為幽州刺史,完全是窩囊廢一個。
北邊的鮮卑各部落,以及分佈在幽州各地的烏桓各部落經常寇邊,劫掠大漢的糧食和人口,袁熙卻裝聾作啞、毫不理會。
遼東的公孫度、公孫康更不受袁熙控制,甚至恨不得有朝一日將袁熙取而代之。
這樣一個毫無作為的主公,跟著他實在沒什麼前途。
如今曹操又要來攻打幽州,像閻柔、鮮于輔那種有眼光的人已經棄暗投明了,日後肯定還會陸續有人投靠過去。
自己如果執迷不悟、冥頑不靈,繼續死心塌地跟著袁熙的話,必然是死路一條。
最可氣的是,自己讓老婆出去打酒,她竟然被袁尚那小子給擄走了。
袁尚那小子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
自己老婆被袁尚抓去了之後,少不了要被他玷汙一番。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張南說的沒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焦觸義憤填膺地道:“張南,有什麼話你就不妨直接說吧,不用跟我拐彎抹角的!”
張南點了點頭道:“大哥呀,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袁熙對我們毫無恩惠,又是個庸主,如今袁尚還把嫂子給,給那樣了。我們何不趁著曹操來攻打幽州之前,爭取一下主動呢!”
“你想怎麼個主動法?”焦觸又問道。
張南沉聲道:“既然袁家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們不義在後!我們索性來個直接反叛,把袁熙、袁尚生擒了,給曹操送過去。這樣既能表明我們投靠朝廷的誠意,曹操也能論功行賞,封我們做大官!”
焦觸濃眉一皺,說道:“生擒袁熙、袁尚?談何容易?”
“大哥有所不知,今晚袁熙、袁尚都灌了不少馬尿,早喝的不省人事了。袁尚來幽州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才想著對嫂子動手啊?因為酒壯慫人膽啊!說明他今天酒喝多了,才敢幹這種事。我們現在就帶著幾個身手矯捷的弟兄過去,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他們二人生擒活捉!”張南胸有成竹地說道。
焦觸不再說話,坐在那裡沉吟起來。
半晌過後,焦觸終於下了決心,斬釘截鐵地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按你說的辦,立刻去找幾個手腳利落的弟兄,然後與我一起去袁熙府上!”
“是!”
張南答應一聲,一臉興奮地跑了下去。